他要尽快脱身,反正他在这鸟不拉屎不至峰也待够。
雀翎台在不至峰顶,地势险峻,修缮台阶陡峭狭窄,极为难行,唐筠平日最烦就是要来这里参拜议事,只是今天这条逃命路,他觉得格外亲切,甚至有几分想哭。
“那画真全程没有动过啊!萧绝你冷静点好不好?!”
唐筠边扬声大喊,边挥扇打落身后飞来暗器,眼见前方就是雀翎台,急忙高呼声“阁主救命”,同时脚下不稳,摔落高阶,狼狈滚到萧绝脚边。
“委实冤
唐筠怔:“你也被散内力?”
萧绝手腕转,寒霜发出铮鸣之音,唐筠赶忙将折扇挡在身前,急道:“你可看见那些无头尸?都是内力散尽后被割下头颅。也样,现在还未全然恢复,不然怎会在你剑下如此难堪?”
怕他不信,唐筠指向院中众人,挥手道:“你等快帮解释啊!”
“是!唐门主所言非虚,前几日确有杀人魔混进阁中,专割门主脑袋呢!”
“唐门主可是最后个,萧绝你莫要乱来。”
萧绝不作解释,招招欲取唐筠性命。
唐筠苦极,扇骨尖刺纵然再利,却也无法在寒霜软剑下强撑太久。
“纵你不顾同门情谊,却也该好歹让死个明白吧!”
衣袍被软剑割破,唐筠手中折扇疾速旋出,萧绝后仰避过时左眼布条松脱,飞旋折扇在那抹幽蓝眼瞳中映成道漩涡。
萧绝以剑撑地,软剑弓出道弯弧,他借力拧身立于飞檐之上,剑尖直指唐筠。
味。
他拾级而上,没多久便看到路边叠放堆无头尸。
有些尸体尚新鲜,血流不止,将山石台阶染成红色。
走进踏仙阁时,正有几人在往外搬运尸体,头颅亦不知所踪。而平日他练剑那株黄桷树下,片血泊还未干涸。
“哎呀呀,”唐筠身青衫站在剑阁二楼窗边冲他挥手,“你怎才回来?这几日热闹你错过大半。”
“对啊,见咱们自相残杀,真凶指不定伏在暗处窃喜呢。”
“哦?专取人头颅?那你脑袋……”萧绝双眸微眯看向唐筠,苍白面容忽绽出抹艳丽之色,“便帮那人割。”
“你怎得不信?!”唐筠疾退,纵身朝阁主所在雀翎台奔逃。
他暗自叫苦,当初就该随便指个什人领送画像差事,这样今日也不必像躲疯狗样仓皇狼狈。
被萧绝盯上,哪怕自己暂时保住性命,也只怕以后在踏仙阁日子不会好过。
“画像有毒。”
“毒?什毒?”唐筠收回折扇,形容狼狈,面露不解,“若给你用毒,你岂能活到现在?”
“还想狡辩?”
萧绝随手挽个剑花,清风微荡,飞舞发丝下,两眼浅棕深蓝,摄魂夺魄似妖。
“悄无声息散内力,再遣去行刺傅少御,唐门主此招借刀杀人用得高妙。”
萧绝状似随意拈起两片绿叶,抬眸瞬,飞叶直袭唐筠面门。
唐筠闪身避开,再回眸时,萧绝已跃上二楼近至身前,软剑直刺咽喉,唐筠忙挥扇格开,但脖颈还是多道细长血痕。
他暗自心惊,若此剑再深寸,自己必死无疑。
“你这是做什?”
唐筠纵身跃出窗外,二人在飞檐青瓦上交手数招,兵戈声引来众人围观,却无人出声制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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