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找找怎知不可
施奕将他曾去过凌氏旧址,发现有人定期请人打扫凌氏祠堂事并说。
“虽说个满月婴孩逃过灭门死劫听起来有点天方夜谭,但也并非毫无可能。若他是被什人救走呢?凌氏遗孤多年后长大成人想要寻仇,这才花重金托踏仙阁做出这些事,也能说得通。至于崔玉书为何要将画挑在今日送到这来,就不知。”
萧绝早知崔玉书已死,施奕这些推测自然不会成立,但因他这两句话,倒是想明白点。
不管唐筠和凌氏有何渊源,他挑在今日将画送来,自然是怀疑燕无计参与当年凌氏灭门,或是元凶就在殿中宾客之间。
谁沉不住气,谁便是心中有鬼。
“后来与夫人结识,怕她吃味多心,便将这支玉箫还回去。那崔玉书不知从何处所得,曾写信与,知他出身魔教,不想与之深交,便修书回绝。”
燕无计说得简单,至于真假,就难以分辨。
“那他今日赠那幅画又作何解释?”施正平又问。
燕无计摇摇头,眉头紧锁。
施奕接话道:“父亲,关于这幅画,有点想法。”
人还有脸说踏仙阁里都是畜生,在他人至少坏得坦荡磊落,不似这些人,以最大恶意揣测他人,还要给自己披张名为“正义”假皮。
好不恶心。
他有些待不下去。
“与其追究谁人下毒,还不如好好想想踏仙阁此行何意。”
施正平突然出声打断议论声,冷不丁地扫燕无计眼:“崔玉书是要与人为难,还是要挑衅整个武林,得需要仔细斟酌领会。”
“嘶——小子你把搞蒙,照你这说,崔玉书还是好人不成?”敖江皱眉问。
“只是猜测而已,并无实证。”施奕很谨慎地说,“不过,那两名异域女子口中公子也姓凌,前辈不觉得巧合吗?”
沈仲清捋着花白胡须,沉思片刻道:“确,当年并未见凌渊遗孤尸身。”
燕无计道:“要不要提早去趟春山台,看看这位凌公子究竟是何方神圣?”
施正平忽而冷笑声:“小儿不过胡扯两句故事,也值得如此兴师动众吗?别说是个才刚满月孩子,就是把施奕丢到那天凌府,也得横着出来。动动脑子也该知道,那个孩子绝无生还可能。与其白费力气,不如去踏仙阁找姓崔对质。”
他将在不至峰所见所闻道来,众人这才尽力忽略那极具冲击感血腥画面,注意到被唐筠踩脏部分画着凌氏牌匾。
“与傅大哥当初推测,有此画和部分剑谱原稿作为辅证,崔玉书应该是当年凌氏灭门元凶之。”
他顿顿,又道:“不过今日又有个大胆猜测,会不会崔玉书只是当年个见证者,因受人所托,才将此画献来?”
施正平道:“你口气说完。”
“是。”
燕无计沉吟片刻道:“与崔玉书当真素未谋面,只是曾在多年前有过两封书信罢。”
此话出,众人哗然。
沈仲清问:“可是与那支玉箫有关?”
燕无计点点头:“沈兄应该也认出,唐筠所赠那支玉箫本是多年前东西,是……名红颜所赠。”
他隐去名讳,但明示性别,不少人听出风月故事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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