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宁愿自己去死,也不想背负杀人罪
进内间,见到燕星寒受伤昏厥,几个精通医理上前帮忙处理他肩膀上匕首,这等情况倒是出乎萧绝意料。
他挑眉看向墙角兰芷,正欲开口同傅少御小声戏谑几句这姑娘胆量,就见兰芷忽而抬头朝这边看来,他心情瞬间就不怎愉悦。
当人泪水涟涟冲到傅少御面前时,颗心更是跌到谷底。
“傅大哥……”
兰芷哭出声。
“是谁做?”
“还能有谁?你问她!”
聂娴恨恨地瞪向墙角,兰芷抱膝蜷在那儿,衣衫不整,头上凤冠歪歪斜斜地坠在发髻上,妆容也已被哭花,看起来更像是个受害者。
毕竟是已入燕家门儿媳妇,燕无计没急着发火,先把受伤燕星寒安置好,确定他性命暂时无碍后,才问:“兰芷,究竟怎回事?”
兰芷咬着下唇不答,用沾着鲜血手擦去眼泪时,在涂着胭脂脸上留下可怖血痕。
那小厮浑身颤抖地趴在那儿,慌里慌张,话都说不明白。
燕无计没心思听他禀报,径直奔向后院,书房里其他人怕是唐筠等人去而复返闹出事来,也赶忙跟在后面,个个握紧刀剑,不敢怠慢。
大红灯笼将园子照得红澄澄,本该是喜庆颜色,却因那隐隐约约哭声,变得有几分瘆人。
行至别苑,众人堵在门口向里面张望,发现小院子里乌泱泱跪堆家仆,个个低垂着脑袋,不敢吭声。
哭声是从二楼轩窗传来,还隐约伴有几声低斥,和哭声含混在处,听不出在说什。
她只身远嫁,这间熙熙攘攘屋子里,唯有傅少御是她依靠。
她紧紧揪着傅少御衣袖,仿佛抓着救命稻草般不肯松手,也顾不上什场合与身份,只想将满心委屈都讲给他听。
“他喝醉,很凶,很怕,傅大哥、不是故意,”她抽噎道,“他拽着不肯放手,嘴里还直说些难听污言秽语,、只是时心急……”
那柄匕首,本是她留给自己。可拉扯中见到燕星寒那副咄咄逼人傲慢模样,也不知从何处生出股悲愤,她带着种近乎决绝心情,咬牙将其插进对方肩头。
那瞬,她就后悔。
燕飞霜看她浑身都在发抖,又因她年纪也比自己大不多少,不免生恻隐之心。
她过去握住兰芷肩膀,小声道:“嫂嫂你别怕,慢慢把事情说清楚。”
兰芷对她安慰没有半点反应,只盯着自己脚尖看,跟丢魂儿似。
楼梯口传来脚步声,那些跟着燕无计起来人陆陆续续过来,瞧见满地狼藉,不免咋舌。
成亲大好日子却而再再而三出事,当真是流年不利。
燕无计大步跨进门内,刚走上二楼就发现屋内桌椅都翻倒在地,杯具器皿碎地,合卺酒在地板上留下小滩水渍。
他紧忙往内间走,掀开珠帘就见聂娴跪在地上,怀里抱着身大红吉服燕星寒,满脸泪水。
燕飞霜也跪在边,呆愣愣地看着燕星寒身下小片血泊,显然还没反应过来。
“这是怎?”
燕无计个箭步冲上前去查看情况,发现燕星寒还有鼻息,松口气,但见到他肩头插着柄匕首,又将眉头紧紧皱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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