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前两日见绝影来问赤练解药,你并未现身,想也许你还在怨,不肯再来桐溪找。怎得今日又来?”
萧绝从他话里听出几分暧昧来,不动声色地看身边人眼。
傅少御道:“且先不说废话,林子出口蚕丝样东西是什?可否有毒?”
“新养
平生走这遭,还是第次受人如此关爱。
小蒲扇似眼睫轻颤两下,将碎银般月色掀起微末波澜。
“御哥,”他握住傅少御手腕,正色道:“真无碍。”
“下次遇见危险,自保第。”
傅少御反握住他,牵着人边往大殿方向走,边高声叫人,没会儿,道清越带笑声音从殿侧后柱子传来。
脸颊立刻见血。
傅少御反手挥剑将银丝斩断,带萧绝飞离此处。
“怎样?伤口有没有发痒发热?”
“小伤。”
萧绝不甚在意地摇摇头,但傅少御却很紧张,非要他再仔细感受感受。
只是林子深处有薄雾弥漫,通天枝丫交错覆盖,遮去大半月色,左右又没有参考物,他们时间迷方向。
“你不是叫她声姑姑吗?为何不让人通传带路?”
“没用,得先过这片林子才见得到人,每次来都这样。”
傅少御对这里很是熟门熟路,带着萧绝左转右转,中间还遇到过各种毒虫阵法,若是陌生人闯入此地,只怕早已死上千百遍。
期间,萧绝度以为是在原地打转,但他没有质疑傅少御,他相信他。
“至于所谓知交,此生也不过那二三人而已,到时候便找个风和日丽好天气,把你带给他们瞧瞧。”
萧绝目光转向别处,小声道:“有什好瞧?”
“自然是要让他们看看,此生想执手偕老人长什样子。”
傅少御说得轻松随意,萧绝却备受动容。
他没想到,这个男人竟动与他白首心思。
“两年未见,阿御比昔日豪爽许多。”
傅少御道:“怎是你?”
语气算不得刻薄,但也说不上和善。
“惊讶人该是。”
那人从檐下走出来,身青衣,衬得人颀长清瘦,白净脸上笑容和煦。
这里到处都是毒虫,沾上分寸可能就是腐肌蚀骨下场。
萧绝打趣道:“你不会只喜欢这张脸吧?肤浅。”
“受伤就不要逞口舌。”
傅少御把着他后脑不让他乱动,脸严肃地给他检查伤口。
萧绝抿着唇不说话,只静静地看着眼前男人。
再次转过个弯后,眼前豁然开朗,不知不觉间,那座大殿已近在眼前。
傅少御道:“将近子夜,也不知她老人家睡没,姑姑最不爱人扰她清修。”
萧绝讽笑道:“还不是你救人心切?”
眼角余光忽闪过丝亮光,像是极其细长丝,悬在半空中,因着月光吐露几分诡异银色。
危险直觉让萧绝近乎本能地将傅少御扯入怀中,声“小心”还未出口,那银丝已贴擦而过。
这般意切情浓,倒教他有些无措。
“休要再说这些浑话。”
“认真。”
两人说话间已来到片树林,目光越过去已经能看到五毒教大殿,只不过刚踏入林中,就遭箭阵。
乱箭从四面八方飞射而来,他们从容闪躲,不出半盏茶时间,便从阵法中逃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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