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绝等人跟上,就见燕星寒披头散发地在二楼内外室间穿梭奔跑,他赤着双脚,被地上瓷片扎破也不自知,见来许多人,他就扒拉着珠帘又吼又叫。
显然已是疯。
聂娴冲过去想把他拖回床上躺好,可燕星寒谁都不认,把将人撞开,又扑向窗口,扇动着宽大袖口,像只欲振翅高飞鸟。
“茅谷主,儿这是怎?方才吐血过后,不是好好睡下吗?”聂娴踉跄着扑向药谷谷主茅姜,把扯住他袖口,满脸哀戚地问。
茅姜虚扶她把,哀叹声:“是在下医术不精,还请聂夫人早做打算。”
若不是因他和傅少御有层儿时伴读关系,他甚至想冰释前嫌,结交他这个朋友。
堂内气氛变得剑拔弩张之际,封彦话锋转,又道:“看在与阿御昔日情分上,封某愿意给贵公子看看,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,不能保证挽救他性命。毕竟断魂散乃当世奇毒,五毒教也未曾攻克。”
萧绝听到“情分”二字,瞬时收回那个想和他结交荒唐念头。
这种人,还是早点抹他脖子比较好。
聂娴红着眼睛从后院疾行而来,向来刚强女人下扑进丈夫怀中,哽咽道:“寒儿又吐血,直喊疼,怎办?”
,何曾见过这个男人皱下眉头?
“伯父稍安勿躁,”傅少御侧身将封彦介绍给燕无计与沈仲清,道:“这是五毒教封副教主,们也刚到府上,可以让他看看星寒症状。”
封彦袭青衫,长身玉立,拱手行礼。
沈仲清打量他番,道:“封公子虽白纱遮面,看不清样貌,但从衣着、眉眼来看,似乎年岁不大。年纪轻轻已是副教主,当真是英雄出少年。”
封彦颔首浅笑:“不敢当,封某此次前来只是想看下断魂散药力而已,不会治病救人。”
言外之意,是让她该准备燕星寒身后事。
“不,不,怎可能?!定还有救!”聂娴这几日寸步不离地照顾儿子,早已虚弱不堪,此时情绪激动,竟晕厥过去。
燕无计命人将她扶出去,疾步冲到窗边,记手刀
燕无计无暇安抚她情绪,也顾不得计较封彦态度,只好将人请进后院,让他帮着药谷谷主起查看燕星寒情况。
傅少御和萧绝也跟过去。
刚到院子门口,就听见二楼传来阵癫狂笑声,伴随着瓷器摔落在地声响,那笑声很快又转换成凄厉哭吼,听起来格外瘆人。
家仆们都垂首候在门外,瑟瑟缩缩,不敢进去伺候。
聂娴听到动静,揪心地喊句“寒儿”,快速地往楼上跑去。
此言出,燕无计脸色立刻沉下去。
罗大蛮这笔账,他本还在犹豫要不要算在五毒教头上,没想到这个年纪轻轻教主来到府上便大放厥词,实在教他咽不下这口恶气。
“罗大蛮本是你教中人,儿与他无仇无怨,他……”
“这位前辈所言差矣,”封彦直接打断他话,“那位罗姓流匪早已叛出五毒教,再不是教中人,而您儿子更与五毒教无甚牵扯,两个都与教无关人,无论谁杀谁,害谁,都不该由教承担责任。请您不要胡乱给在下强加罪名,封某承担不起。”
这番话听得萧绝十分受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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