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,你追来倒很快。”
封彦点都不意外。
萧绝亮出佩剑,直指他咽喉:“你偏要寻死,岂能不成全?”
封彦站起身来,拂去衣摆上尘土,笑道
沈仲清若有所思地捋着胡须,站在床边脸沉肃。
那人说不少关于异瞳杀人传闻,虽说言辞多有夸张不实之处,但惨死其剑下名单列出大堆,倒是没有出入。再加上唐筠曾在成亲之日前来挑衅,因而众人推测燕星寒之死,十有八九便是被踏仙阁那个神秘杀手所造成。
萧绝侧耳听着这些人你言语推测,暗想虽然过程相去甚远,但推理结果倒也没错。
封彦垂手坐在桌边没有再说话,似乎只想虚晃萧绝招。
这夜折腾到天色将明才算结束,燕府要准备丧事,这群宾客也不好再打搅下去。
她现在只想为死去骨血讨回公道。
“那个野种当年险些害死寒儿,你不忍杀他,结果如何呢燕无计!你告诉!异色双瞳不是他还能有谁!你当初是心软放他条生路,结果却要儿来偿命,你怎不去死啊?!”
先前那个端庄贵气聂夫人,此刻已全无形象可言。
字字锥心泣血,令人唏嘘,也教人生疑,什野种?燕无计难道还有私生子不成?
但萧绝听之后却只想笑,燕无计心软,大概是他听过最好笑笑话。
“阿御怎得也不信?”封彦副信誓旦旦模样,“封某若有半字虚言,定分筋错骨,不得好死。”
萧绝死死盯着他,杀气凛然,却不敢轻举妄动。
他还没想着在此刻和燕无计摊牌。
燕家现下所遭受,还远远不够。
若是封彦在这儿胡说八道引起旁人对他警觉,那就有些棘手。所以这个人……必须要死。
本来是喝喜酒,没想到离开时,新郎新娘都死,实在令人扼腕。
他们对燕无计表示遗憾叹惋后,便相继离开。
封彦也不想多做停留,他甚至没有跟傅少御辞别,就连夜离开燕府。
只是刚出上冶城,他坐骑就惨叫声,前蹄跪地,再也无法起身。
封彦顺势滚地两圈,两支飞镖破空而来,钉在他手边地面上,他跪地抬首,便见熹微天色中,萧绝身黑衣飒飒,踏风而来。
燕无计不愿那些过往风月被旁人知晓,只想让聂娴闭嘴,也不肯与她争辩,招手让燕飞霜过来:“把你母亲搀回去,好生照料。”
聂娴却执意不肯,她现在笃定是当年那个被扫地出门孩子,回来寻仇。
他们夫妻争执不下,弄得外人也很尴尬,气氛正僵持之际,忽有人出声。
“异色双瞳?在下倒是听说过踏仙阁似乎有这个人,神出鬼没,不知其名其貌,甚少下山。但凡见过他人,无生还。”
提“踏仙阁”,不少人都立刻竖起耳朵。
“异瞳?异瞳!”聂娴低喃两句,忽然扑到丈夫面前,死死揪住他衣襟,那表情说不出是恨还是怨,“是不是那个野种!是不是!”
燕无计握住她手腕,微微用力试图让她保持冷静。
“怎可能?你现在伤心,思绪混乱,先回去吧……”
“不回!”
压抑二十多年情绪,因骤失爱子,在此刻完全爆发出来。那些为维护燕无计颜面而做出来相敬如宾,也不复存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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