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筠嘴角抽:“大哥,这种时候你还想着赚钱呢?帮骂这个天杀啊!”
绝影突然开口道:“那幅画像,你收公子百两。”
黑袍理所当然地耸耸肩:“画,当然得收钱,公子也不例外。”
“你画?”唐筠惊诧地看眼他缩在袖口下手,“你还有这本事呢?”
绝影又道:“当初唐筠远走不至峰,留下玉玦托你转赠于,你讹百两。”
绝影哑然。
他本就嘴拙,碰上唐筠生气时候,更是木讷无措。
唐筠偏就爱看他吃瘪。
“因着那幅画像,萧绝笃定是有心害他,公子不准分辨,那就只好躲着。现在他人不见,就要拿作饵,你存什心?你巴不得死,是也不是!”
“你——!”
傅少御没好气地看他眼:“这还用问?调派切人手,有消息立刻来报。”
“谁爱去谁去,反正不去。”
唐筠翘着二郎腿躺在棵树下,摇着折扇,优哉游哉,副浪荡公子哥儿模样。
绝影无奈道:“且不说公子有令,单凭你和萧公子起在踏仙阁交情……”
“停!”
傅少御见绝影这幅表情,当下心中沉。
他推开人跑出门去,绝影见他衣衫单薄不整,忙从旁边桌上拿件衣服,急追出去。
小酒馆对面树桩边,只剩傅少御坐骑孤零零地在那儿吃草,树干上被人用剑潦草地削刻出几个大字:沛都见。
沛都是塞北通往中原必经座边陲小镇,南北商客络绎不绝,傅少御从小就在这个草原与荒漠相接地方生活。
他昨晚抱着萧绝入睡前,还在给他讲那里风土人情,两人还约定要去趟大漠,那里星空最美,罕有人烟,最适合谈情说爱。
“嗯?”唐筠坐直身体,抱起胳膊。
“哦,”黑袍眨眨眼,“有这回事吗”
绝影继续道:“还有每
绝影听他越说越不着边际,气得脸都红,却搜罗不出什话堵住他嘴。
二人对峙时分,旁边闭目打坐黑袍适时出声:“不如你俩去打架,打死来收尸。”
顿顿,他又加句:“收尸费提前结算下,五十两。”
唐筠和绝影齐齐朝他看来。
清风吹来,掀开斗笠下黑纱角,额角伤疤将男人面容衬出几分肃杀,导致他说这种玩笑话听起来都很瘆人。
唐筠啪合上扇子,学着他话呛声道,“且不说踏仙阁那堆烂摊子还等着收拾,单凭萧绝见就要拔剑劲头,去找他?你还不如干脆直说希望去死呢。”
“你……”绝影没他这般伶牙俐齿,半晌才憋出句:“你莫要曲解。”
“曲解?”
唐筠不依不饶,眼睛里满是嘲讽笑意。
“那你说说看你是什意思。萧绝每每见模样你没看见?你让去找他,不就是让把脖子洗干净递过去让他砍吗?”
结果呢?
春风度,人跑。
傅少御恼怒不已,又甚为担心。
昨天他以为萧绝心事重重,只是因燕星寒事感触颇多,没想到萧绝还有事在瞒他。当时应该再多问这个小哑巴两句。
绝影为他披上衣服,道:“看留言字迹从容齐整,应该不是被胁迫离开,暂时应无大碍。既已约定见面地点,是否还要去查萧公子踪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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