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少御眼皮都懒得掀:“就自己,不必藏。”
“嘿嘿,这是习惯,习惯。”那人来到床前,见到傅少御手腕上铁链,眼珠骨碌两下,笑得鸡贼:“你俩真有情趣。”
傅少御哼声,问:“外间什情况?”
“还能有什情况,自然是团糟啦。”来人不客气地屁股坐在床边,把傅少御往里面挤挤,说:“他们这几天都脱不开身,只有闲着
生死关头,他能想到也只有踏仙阁这个去处。
他将傅少御安置在不至峰山脚下临泉小镇家农户中,户主是个风烛残年老瞎子,不知他二人身份,还算安全稳妥。
萧绝端来碗米粥,勺勺耐心给傅少御喂下,又掏出袖子里沁迷香帕子,捂男人口鼻。
见人晕睡过去,他又不放心地用铁链把人绑在床头,这才起身出门。
他要先回趟踏仙阁探探情况,若唐筠那群反叛者不在,他才能安心把傅少御带回去。
声音沙哑至极,像只破旧风箱。
萧绝反手给自己巴掌,愧疚道:“是疏忽,”他捧着傅少御略显憔悴脸颊,拇指遍遍摩挲着男人下巴冒出胡茬,“等会儿到客栈安顿下来,就给你弄些东西吃,御哥你再忍忍。”
傅少御闭着眼没什反应,来是被这小东西气不想说话,二来是被饿实在没有力气。
其实倒也不怪萧绝粗心大意,他这几日也没怎进食。
自那日逃脱后,沈仲清就对他下江湖追杀令。他带着傅少御路南下,为躲避武林人士眼线,耗心费神,寝食难安。
傅少御醒来时,后颈钝痛不已,视野蒙昧不清,摇摇晃晃,应该是在马车上。
他使劲眨眨眼,试图让自己更清醒些,依稀见到个熟悉身影靠过来,紧接着阵轻飘飘香气盈满口鼻,他又晕沉沉睡过去。
接连两天,都是如此循环往复。
刚有些苏醒迹象,就被迷香重新撂倒。
傅少御终日浑浑噩噩,神志不太清醒地暗骂萧绝这个小坏种简直疯,这是铆着劲要把他药死吗?
听到脚步声渐远,床上之人陡然睁开双眼,还好这次他提前防范屏气敛息,才没真被迷晕。
但不免还是吸入些,他使劲用脑袋撞两下床头,疼痛使得他清醒几分,他翻身而起,却无法挣开铁链。
傅少御沉沉地叹口气。
不多时,窗下忽传来几声动静,紧接着窗户被撬开,道人影快速闪进屋内,还顺势滚两圈,藏到桌案之下。
动作行云流水,极为熟练。
但不能停下来。
停下来就是死路条,他还没有和傅少御白头偕老,怎能死?
哪怕傅少御知道他身份未必能容得下他,但没关系,他把男人绑在身边,待安定下来,他有是时间让他重新接纳自己。
难得偷闲片刻,萧绝又觉得自己好生悲哀:江湖茫茫大,竟无他隅容身之处。
思来想去,他还是带着傅少御奔赴蜀中。
他很生气。
萧绝摆明又在胡思乱想,丝毫不信任他真心。
先前对他说种种承诺,他竟全然当做耳旁风?
没良心小东西。
这日,他赶在萧绝再次迷晕他之前开口:“你想让死,就拔剑给个痛快,不想到九泉之下做个饿死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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