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回头看时，他就被拽出
水面。
水花溅进眼里，他揉揉眼睛要去看傅少御是否安好时，就听傅少御厉声道：“别睁眼！”
小哑巴
怔，虽然疑惑，但还是乖乖地闭着眼没动。
傅少御松口气，又扎入水中寻番，还是没找到方才松脱掉落
面具。
小哑巴略显不安地问：“怎
？”
十七岁人，再怎故作老成、不动声色，也没办法把所有悸动完美压住。
若是小哑巴此刻抬头，定能看到这个小师父耳廓在阳光下红得透亮。
不过他眼下全部心思都被风吹起来，他紧紧搂着那人劲瘦有力腰身，扬着嘴角请求他“再飞远些”。
傅少御心思微动，低声说：“那你求
。”
小哑巴没有片刻犹豫，声音里不掩兴奋地说：“求求你，再飞远些，飞高些！”
傅少御又赶紧开慰道：“这个也属正常，你才刚习武嘛，也是练许久才会运功提气。”
这话没起到多大安慰作用，小哑巴仍是盯着自己脚尖不说话。
傅少御想想，突然凑过去问：“想不想知道用轻功飞起来，是什感觉？”
小哑巴倏然抬起眼皮，傅少御猝不及防，再次掉入那片幽深蓝色海洋，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。
小哑巴咬咬嘴唇，问得也很小心：“可以吗？”
见少年认真模样，很是欣慰。
他绕到人身边，手把手地纠正：“肘再沉下去些，挥剑时手腕要灵，善用巧劲。”
小哑巴点点头，按照傅少御教导，重新练遍剑法。
彼时山中百日红开得正艳，飒飒剑锋横扫而过，少年舞剑身影随着纷纷扬扬落花起，飘落在傅少御眼中，沾七月淡淡香气。
有那刻，傅少御当真动把人带回塞北心思。
傅少御如实说：“面具不见。”
小哑巴本能地想睁眼看看他真实面容，结果眼皮刚动，只温
傅少御便带着他掠过树梢，踏过竹林，往更高更远处飞去。
“啊……！”
惊呼变成赞叹，又转而变成惊呼，只听“扑通”“扑通”两声，两人急坠而下，从处断崖边摔进数丈之下山泉中。
小哑巴被呛两口水，浮上来时拼命地咳嗽好阵，环视四下，水面上只有他人，他心慌，想大叫着寻人，却不知对方名字。
他深吸口气，重新潜回水下找人，脚踝忽然被拽住。
“……可以，”傅少御直起身子，目光控制不住地乱飞，“当然可以啦。”
他偷瞄到那双异色眼瞳弯出个漂亮弧度，赶紧收回视线，长臂揽，把瘦瘦人拽入怀中，颇为冷酷地说句“抱紧”，纵身提气，带人跃上树梢。
“啊……”
风从颊边掠过，穿过发间，呼啦啦向后跑远。
突然来失重感，让小哑巴没防备地惊呼声，却如夏日林间里蝉鸣虫叫，轻轻，沾着风里花香，撞在傅少御耳膜上。
但也仅仅是转瞬即逝个念头罢。
“这招燕子投林，你做很好，”傅少御扔掉树枝，走到小哑巴面前，问：“你可知美中不足是什？”
小哑巴收剑招，摇摇头。
傅少御说：“你内力修为几乎为零，运不起轻功，让这招威势大减。”
长长睫毛垂下去，掩住眸色里失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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