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年他年纪还小,满心满眼只装得下他小师父个,自然不会记得那个只有面之缘褚特使。
“没关系,明天再好好认识下,”傅少御撩下水,水有些凉,“抱你去床上。”
萧绝搂着他脖子,甩着两条腿把水珠甩飞,又问:“那崔玉书尸首也是你人弄走?当时趁机在踏仙阁杀人又是谁?”
“你乖些,”傅少御把他放在床上,拿过巾帕给他擦身,“踏仙阁作恶多年,外公早就想拔除祸根,这些年在阁中安插不少赤月教人,包括唐筠。”
萧绝瞪大眼睛。
萧绝然,这种特制羽箭是踏仙阁独有标志,沿用至今。
“既已确定是他所为,为何还要纵他苟活这多年?”
“那桩旧案,不是他个人犯下,”傅少御面色稍沉,搂紧萧绝闷闷地说,“崔玉书狡猾至极,要想查他当年与谁私交过密,极其困难。十年前们才找到他密室所在,因为时间匆忙,只搜获几封书信。后面再派人悄悄去找,你猜如何?”
萧绝摇摇头。
傅少御露出抹讥笑:“崔玉书搬空他藏宝阁,又足足花五年时间,才找到他新巢穴。”
御在他掌心蹭蹭,说:“这要从那本剑谱说起。”
“问渊录?”
“对。”
“等等,”萧绝盯着他脸看片刻,惊讶地问,“你是凌家后人?”
这下轮到傅少御惊讶:“你真聪明,如何想到?”
“踏仙阁中半数影卫已归降教,剩下皆是异己,死不足惜。崔玉书已无价值,那晚本来褚风要动手,却碰见你抢先步。不过崔玉书死讯暂时不能外泄,绝影便负责把他尸首藏好。不小心遗落块玉玦,被你捡到,还是偷偷摸回来还给他。”
萧绝恍然大悟。
怪不得唐筠被他下追逃令后仍然大摇大摆地打着崔玉书名号,去燕家闹事。原来踏仙阁早已在他们掌控之中。只有他萧绝个人,傻呆呆地被蒙在鼓里猜来猜去。
他不禁有些气恼。
“魔教教主真是好手腕,做起戏来十
“你是说山洞里地下宫?”萧绝问。
“对,应该是那次之后他有所警觉,寻人新挖个地下迷宫。”傅少御揉揉他头发,“这些年来,们直在搜集线索与证据,如今才算有眉目。撒下渔网也该慢慢往回收。”
萧绝想起那个风雨交加夜晚,问道:“那天杀崔玉书,窗外人……”
“是褚风,”傅少御见他脸茫然,笑着揉揉他脸颊,说:“就是白天领你来这里人,他当年同起去踏仙阁做特使,忘记?”
萧绝:“……没印象。”
萧绝说:“因着前番种种,已有所怀疑,只是没想过你会与魔教也有牵连。”
傅少御笑道:“凌家出事时,尚在襁褓,从小随外公姓,养在塞北。为能以普通正当身份行走江湖,外公多年前便称退隐,旁人不知赤月教如今是谁人主事,而在教中也确实查无此人。”
这也算是外公对他种保护。
“那你屡次去踏仙阁搜寻密室,是怀疑崔玉书与当年之事有关?”萧绝又问。
“不是怀疑,是肯定,”傅少御说,“当年凌家出事后,姑姑曾在现场找到过几支利箭,箭翎以青雀尾羽所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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