宽大营帐前有大片空地,御林军林立在四周。
马车在旁停稳后,钟华甄先行下来。
她抬头,视线扫过四周,等看清远处营帐旁人时,眉头微微皱起。
三皇子李肇正在同别人聊天,温文尔雅。他后面跟个眼熟人,是当今正值不惑状元郎,另有群奴仆抬着东西,似乎也是刚到没多久。
李煦见她没动静,也没催,顺势坐在马车板上,屈腿搭膝问:
钟华甄手微微蜷起,心中松口气。他平日便瞧不起教引宫女,高傲至极,不愿让人近身。那天是第次,胡搅蛮缠极。
“不说这些,魏函青可曾说什?”她转话题,“是他直以容貌为由说三道四,不对在先,但闹事是,殿下若是偏倚,尚书大人恐怕会因此心生不平,得不偿失。”
魏函青是李煦十年后左膀右臂,替他稳定朝中大臣,处理政务,丝不苟。但他现在尚年轻,不如日后处世圆滑周到,总觉得李煦偏宠她,而她居心不良,大不敬。
“你们两个都有错,”李煦随口说,“今日是带你出去散心,别提以前事。”
钟华甄抬头看他,疑惑问:“宋太傅交代功课,你都做完?他要求那般严苛,怎会突然允你去京郊?”
之意,“太子殿下既答应不夺华甄所爱,那便不可反悔。”
李煦鄙夷道:“瞧瞧你这出息,光这句话说三四遍,你日后去东宫,看上哪个直接挑走便是,决不拦你,个小小婢女,没兴趣和你抢,送出京都没心思查。”
钟华甄摇头,委婉说:“人受些刺激,她平日最得宠,不想见她难受。”
李煦想要东西从来不会遮掩,对什都是,他或许不会和她抢人,但要是再留在京城,只有死路条。
“非故意,但她卑贱勾引在先,”李煦把腿收回,慢慢盘起,“若在东宫,她还没进寝殿就已经死无全尸。侯府散漫,你也太过单纯,让你搬进东宫不愿意,加强守卫也不放心上,总不让省心,夜夜都怕你遇见刺客。”
“你倒是好学,自然是完。他前几天问个问题,”李煦挑眉,“‘时值变乱,为君者通达权变,为臣者晓事知宜,可行否’,他问怎答,说动乱之时,臣者若愚,不宜擅作主张,当言听计从,若有违者,杀儆百,他沉默许久,给两天假。闲下来时间不多,你别不知好歹,这两天可都准备耗你身上。”
钟华甄顿顿,心觉这回答还真符合他性子。
她暗暗思索,在想该怎把和他关系断,又不至于太得罪他?
……
京郊秋日萧瑟凄冷,高大梧桐树黄中带绿,地上枯草干燥,被马车木辋碾出车辙。
钟华甄顿顿,避过不谈,道:“是你武功得,旁人拦不住你。”
那天雪白被单上淡浊血迹清二楚,他破别人处子身,是个事实。
那婢女不知道到底发生什,稀里糊涂被她送走已是可怜,没必要再为她赔上条命。
李煦似乎也发觉自己起个不好话头,嘴硬道:“她想攀龙附凤才睡在你床上,不过是酒醉头晕想先睡觉,要不是她自己主动,又怎会出事?再说明明是你气味……”
他顿下,似乎想到什,脸色有点不太好,没再继续往下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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