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大马匹被侍卫牵着,山林枯枝败叶铺在硬实地上,像层金黄毯,踩上去会发出噼啪声。
钟华甄看见李煦马上猎物只有几只伤腿狐狸,皆是伤及后肢,小脑袋蔫巴垂下,对比李肇,看便没赢,她心中咯噔下,感觉要出事。
李肇好像摔马,他瘸拐和李煦拱手而笑,似乎在和他说承让,但李煦好像并不怎在意自己输,摆手让他离开。
钟华甄不知道发生什,走上前去找李煦,伺候太监正扶李肇回去治伤,钟华甄和他打个照面,她没问别,作揖行礼:“三殿下。”
李肇顿足,手按着腿,身整净月白袍沾泥土,他摇头,“钟世子果真得太子宠爱。”
徐州乃淮水发源之地,地处中部,地形平坦,素有中原小粮仓称谓,之后几年,没有太平。
昭王有不轨之心。
钟华甄叹气,时间还长,不是现在该担心。
落胎不是好事,稍有不慎就会危及身体,南夫人避着长公主小心翼翼帮她配药,唯恐伤及过多,钟华甄亦不想拖着病殃殃身体被人发现。
作为男子总归比女子要行事方便,不必受条条框框约束,她会有孩子继承侯府,不是现在,也绝不可以是李煦。
及至未时三刻,碧空如洗,炎炎秋日挂在天上,钟华甄睡觉醒来,脑子昏胀,身子还是不适。
她轻揉额头散困倦之意,纤长手指稍稍蜷缩,指尖泛粉,圆润干净。
钟华甄放下手,扶着平坦小腹,缓缓起身,去拿起挂在花梨木架子上披风。
这营帐是李煦,宽敞干净,摆放也过于单调,不是她喜欢风格。她刚才听到外面侍卫巡逻走动声响,又有马匹嘶叫,算起时间李煦也该回来。
钟华甄抬手系上披风系带,往外看眼,深呼口气。京城频生刺客,御林军守卫都加多倍。
等钟华甄抬起头,李肇却没再说话,被太监扶着离开。
钟华甄微微扶
长公主对张家厌恶由来已久,继皇后都不太敢招惹她。
钟华甄不想惹她不开心,好在李煦自视过高,觉得别女人配不上他,教引床帏之事宫婢更是低贱,没碰过别女人,就算发现过她身子软,也没察觉出她身份。
李煦不喜欢她骗人,尤其是骗他。
钟华甄没傻到真把事都告诉他,她没旁人那些守旧思想,个放纵晚上,根本不能算什。
她揉揉额头,随手把暖手铜炉放在小几上,走出帐门。
如今皇室式微,各州诸侯野心显现,互相制擘,片刻安宁下深水暗流,阴谋叠起。
她没记错话,不出半年,边疆将会传回告急密报,突厥三天之中攻占十五座城池,虐杀降将,屠杀手无寸铁百姓,气焰嚣张。
雍州南郑郡昭王李唯知打着驱夷安内名头,联合徐州刺史赵驰领兵连击退蛮兵,夺回八座城池后,战争陷入僵持之态。
昭王以诱敌深入假意撤兵,突厥中计,痛失五千兵士,撤退二百里后复退百里,大蓟朝土地全部被夺回。
徐州刺史携长子赴昭王庆功宴,宴上有刺客亮刀,赵刺杀及长子首身相分,死得不明不白,昭王手臂亦被刺伤。后昭王以仁义为辞,照顾赵刺史发妻稚子,派人接管徐州,年后娶刺史妻为平妻,名正言顺将徐州收入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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