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函青是魏尚书儿子,说话不饶人,得罪人也不知道。钟华甄侍卫把他手打断,他现在只能被迫在家里养伤读书。
李煦没反驳,他还什都没说,钟华甄就派人去给魏家送赔礼,倒显得他仗着自己是太子欺负她样。
他抬手撑头说:“魏大人,华甄脾气是本宫见过最好,函青平日说那些话他不放心上,本宫也就没管,但能把华甄惹到做出那种事,本宫倒觉先心疼起来。”
魏尚书跪下道:“是老臣管教不严,平白让人误会您与钟世子有分歧。”
李煦和钟华甄关系是不是真很好,做臣子都看得出。他几乎天天和她在起,私下里更是事事偏倚她,东宫和侯府是连在起,如果钟华甄气之下转头去支持三皇子,只会对他们不利。
但他也没怀疑过李煦。李煦对郑邗犯不着用计,朝中人都知道郑邗最不敢惹就是他。
“冯侍郎最近胆子大许多,要不是手头上有些能拿捏人,他也不敢去堵郑邗,”李煦往后靠住椅背,开始闭眼歇息,“像往常样查,缩手缩脚,反倒容易引人起疑。”
他在钟华甄那里没睡好,身腰酸背痛。她床上奶香味很好闻,但床榻铺得太过软和,根本不像男人睡,对他来说实在不习惯。
钟华甄比他小两岁,早产身子差,个头差他不少。她是侯府唯继承人,长公主对她要求极严,连什时候回府都要管。
张家与钟家不合已久,甚至有过传言说张相爷谋害威平侯性命,他母后是张家所出,长公主最不喜他。
“此事与你无关,函青也伤只手,算是扯平,不必自责,”李煦收话,“华甄不争不抢,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就和李肇牵扯上关系,既然他愿意送字画给函青,也就代表他不在乎这件事。”
魏尚书摇头叹声气,他儿子同太子关系不错,但钟世子几乎是在太子身边长大,没人比得上,他道:“说到底还是犬子闯出祸,老臣回家必定严加管教。”
“函青性子直,你管得太多反倒不好,华甄也有错地方,少提就行。”李煦修长手指轻敲扶手,“外祖父快回来,冯侍郎事他清楚,你只消秉公办理,剩下不用多管。”
魏尚书顿顿,问:“殿下是从侯府来?”
太子处事稍有顽劣狠毒,但聪明人都看得出他分寸恰到好处。挑着冯侍郎动手,不见得是为那本账本,至于动手原因,大概跟侯府钟世子脱不干系。
他才和钟华甄和好没多久,没人想过他会做这种事。
李煦缓缓睁开眼,手搭在扶手上,看向他,“外祖父知道?”
魏尚书摇头道:“相爷离京已经有半月,尚不知,老臣见您肩上湿,靴履上泥不像审刑院,回宫轿辇又没离开过,加上昨天早上钟世子才派人给函青送礼,您大抵是觉得世子受委屈,找他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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