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长腿抬抬,伸出手把钟华甄扶坐起来,道:“磨磨蹭蹭。”
钟华甄觉得自己每次和他待起都没有好事,她心有余悸,下意识捂住肚子,有些恼羞道:“你要去哪?”
李煦觉得莫名其妙,他伸手去摸钟华甄肚子,“摔痛?”
他手很大,掌心热意全覆在她手上,像个成熟男人,钟华甄手微微蜷起,心跳加快几分。
李煦性子直,遇到事从不会和她拐弯抹角,他还不至于发现那晚上人是她,但他们直是最好朋友。
虽早已经习惯对这祖宗大张旗鼓,但每次看到,还是觉得过分些,也难怪魏函青总觉她待在李煦身边居心不良,若她想仗他势欺人,易如反掌。
府门外侍卫跪地迎接,马夫搬出四角圆凳放下,李煦却没下马车,反而是个太监来请她上去。
钟华甄皱眉,那太监忙小声道:“世子,您别耽搁,快过去吧,殿下生气。”
她心中咯噔下,心想自己也没做什能惹到他。
钟华甄问:“殿下怎?”
不少,只要替她诊脉就能发现。
长公主见钟华甄垂眉顺目,薄唇抿起,别有种媚弱姿态,以为自己语气过重,心软下,“知你是担心,但你父亲专门留给们私兵不是吃素,没人伤得到。”
威平候爱重长公主,每次出征时都会留下自己私兵护住侯府。
钟华甄看着她,知道自己劝不动,只能道:“是想多,但母亲如果出门,定要多带些侍卫。”
她私下查东西查到张家,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,但那事不能让李煦知道,她已经帮李肇,做事只能更加谨慎。
钟华甄怕他敏锐性子会发现什异常,又立即冷静下来,她深吸口气,拍掉他手,道:“没事,倒是你,为什要太监骗?”
他收回手,把她暖手炉捡起来,放回她怀里,又撑住头道:“长公主让你不出门你便直接装病拒,等哪天她要是让你转去别皇子阵营,你是不是也直接听她?”
钟华甄手微微抱住暖手炉,猜到圣旨下来,但她还是多问句:“出什事?”
“你荐函青去邺城,状元郎陆郴也去,”他打哈欠,“现在有人觉得你在做两面派,边和李
这太监摇头不敢说。
钟华甄紧蹙眉,难道是因为宋之康?张相都回来,他没道理解决不。她抱着暖手小铜炉,转头跟旁边小厮平福交代句,让他去同长公主说声,随后走下台阶。
她在马车外叫两声殿下,李煦没应她,她只能扶着车沿轻踩圆凳,上马车。
李煦坐在马车中,曲起条腿撑头休息,听到她动静后睁开眼,看着钟华甄,剑眉挑起,“原来你还知道听话?”
钟华甄扶额,知道这祖宗在怪她又听长公主,但她还没来得及开口,马车就动起来,钟华甄没有丝毫准备,半跌到他腿上。
长公主点头道:“知道。”
“太子殿下应该到,”钟华甄轻轻叹口气,“出府迎他。”
……
如果早知道会出现今天这种事,钟华甄宁愿每年长途跋涉跟长公主去东顷山躲李煦几个月,也不想像现在这样为挑选落胎时机而烦心费力。
李煦来时候阵仗不小,钟华甄站在侯府门前,揉揉额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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