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出口就是狠话,把这大夫吓得够呛,连忙磕头喊世子饶命。
钟华甄靠着床围,看这大夫,“只是想问桩怪病,你要是守不住秘密,莫怪钟家下手无情,你应还是不应?”
她连说两次,大夫双股颤颤,也明白他今天要是不答应,铁定是走不出这间别苑。
他尽量让自己声音平静:“老朽为人医者,不会泄露旁人病症。”
钟华甄压低声音,“宠幸府上个婢女,她最得宠爱,这几日得病,总是腹呕难受,母亲不许低贱下人混淆血脉,想保住这婢女,又不想这件事被他人知道,你说当怎办?”
坐到床榻上,又抬手放下幔帐,等大夫过来。
钟华甄平日不怎到这种地方,就算出门也不会是个人。
这是个机会,抓药机会。
宽敞院子打扫干净,床榻整齐。个老大夫气喘吁吁地往这边小跑,侍卫背着他药箱。
“钟世子,大夫来。”
老大夫听就知道她是闯祸让婢女有孩子,他咽口水道:“世子要是不介意,老朽可抓几味药送至侯府,只消服用次就无后顾之忧,保证不会让人发现。”
“也好,你只需把药送到侯府后门,明日午时刻会有人出门找你,”钟华甄手蜷起,“届时会有百两赏银供你保守秘密,如果哪天在外面听到这件事传闻,你该知道后果。”
老大夫额上都冒汗:“老朽绝不会对第二个人说起此事。”
世家秘辛都是见不得人秘密,像钟华甄这样弄大婢女肚子事不少见,要是哪天传得沸沸扬扬,死绝对是传消息人。
“希望你说到做到,”钟华甄紧按眉心,“若是太子问起身子如何,你只消说身子无碍,只是近日睡得不好导致疲倦,如果说得多被他察觉在装病,告知母亲,必定让你吃不兜着走。”
钟华甄让人都下去,只让大夫个人进来。
这老大夫是附近最近大夫,行医几十年,被侍卫请来时还诚惶诚恐,能来这座别苑人非富即贵,不小心说错话,那就是掉脑袋事。
屋内帷幔垂下,只能看清人影大概轮廓,老大夫跪下,先擦汗问句道:“世子是哪里有不适?”
钟华甄听他声音中紧张慌乱,心中慢慢松口气,是个胆小。
“并无不适,只是想和大夫您商量件事,”钟华甄咳声,“如果你敢泄露出去,你家老小性命,绝活不过明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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