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总管知道李煦很少有这种状态,他也不知道怎解释,只好说:“这人心里要是装事,就会直想,或许世子是有什烦心事。”
李煦动作顿,想到她把自己婢女送出京事。钟华甄是死脑筋,认准就不会变。
郑总
李煦让郑总管把几位大人送出东宫,他又回书房,点亮烛灯放纱罩,坐下继续看这几封信。
方才魏尚书说他在刑部对比过字迹,这些信件确实出自宋之康之手。
谁都以为这是个小得不值得提*员,没想到私下还能扒出这些东西。
上午市井之中还在传大司马利用宋之康陷害太子,下午就开始变风头,成宋之康故意与外人勾结,太子纵容,以陷害大司马于不义之地。
两方言论交织不清,信信,不信不信,大司马也不是傻子。李煦从书架上面拿出钟华甄早上给他写东西,坐回扶手椅上,打开来看。
日头开始斜挂时,东宫书房窗牖透出暖色阳光,郑总管小心翼翼站在书房门口,朝里道:“殿下,天快黑,该点灯用晚膳。”
紫檀木案桌上摆有几张已经开封书信,面上有烧焦痕迹,李煦放下手里密折,抬头看向坐在面前几位大人,开口说:“今天事,有劳各位大人。”
“老臣定当不负殿下期望。”
这几个都是朝中要臣,来商讨刑部新发现些东西。宋之康有个相好,是个半老徐娘风流寡妇,住得离宋家不远。
这事隐蔽,没几个人知道。魏尚书底下人在排查四周时,发现这寡妇大白天鬼鬼祟祟,躲过众人神神叨叨,在烧什东西,衙役看见上边官戳,当即抢过来,因为不识字,交给当时在场魏尚书,魏尚书看完之后,立即审问这寡妇。
能做事是人,但凡做过,都会留下痕迹,他要查,是这些痕迹下藏着暗点。
郑总管把几个大臣送出去后,又回来趟,他手里端着托盘,把碗参汤放在案桌上,恭敬道:“殿下今日出去游湖,吹风易染风寒,最好喝碗参汤暖暖身体。不久前有侍卫回报,说世子已经回府,因为殿下在和大臣商议,所以老奴没来打扰。”
李煦抬头,问:“回去?华甄身子怎样?”
“在那边请老大夫说钟世子是休息不好导致疲倦,给开味安神方子,不过世子从不在外边喝药,拿方子就回侯府,应该是打算让府内嬷嬷抓药。”
李煦收起手里信,皱眉又问:“她整日待在家中,怎还会睡不好?”
那个寡妇哭哭啼啼,也不知道自己在烧是什,只说那是宋之康这几天留下东西,她怕晚上出事,所以才想烧。
魏尚书收书信,只说这是宋之康贪污证据,把寡妇吓得磕头求饶命。等事情解决后,他回刑部,派人去趟相府,请太子回京。
这几张写是京城布防与御林军驻地范围,盖官戳,很显然正要送出京,但要送到什地方,信上没写。
京城中人才济济,宋之康不算是大人物,虽靠着些假东西得到民间好名声,但真正算起来,他只不过是大司马底下个普普通通*员,连心腹都算不上。
这事情不简单,大司马掌管京外武营,没有必要借宋之康手送这些东西出去,宋之康到底是要把东西送给谁,不得而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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