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华甄把书放在旁,坐回榻上,轻道:“郑夫人曾领她去钟家,看样子是想和母亲商谈婚事,不过母亲不喜欢郑家,也听过那些私下传闻,所以回绝,身边没什向少外人,唯出现过女子就是她,你不可能拿不认识人来问,也只能是她。”
郑沐是郑邗小女儿,随郑夫人来过钟家,继皇后还在重阳宴提起过这件事。
“你虽猜得到是她,但孩子父亲是周固辉,你肯定猜不到。”
钟华甄讶然,“京兆尹周大人小儿子?游湖时遇见那个?他不是因为要娶妓坊女子被周大人关在府中……”
她顿下,看李煦表情,顿时也想明白。
李煦从前为表示他们关系好,不仅拆京郊营帐让她同歇息,还在自己寝殿中专门为她备美人榻——因为她不愿意睡床。
“方才你和郑总管说什,”李煦背手走近,“叫他时候,他吓跳。”
“没说什,”钟华甄摇头,“有事想同你说。”
如无意外,南夫人今天应该能把药拿回府。长公主那边暂且不说,有个三天两头往侯府跑李煦,这更让人防不胜防。她不可以离京回青州,但南下找个清净暖和地方养身几天,也不是不可。
只要李煦能松口允她离开,皇帝和长公主那里都不是难事。
“郑总管,这种私事不是们能议论,太子殿下也不喜欢。”
“老奴也只敢在您面前说说,殿下听不得这些事。”郑总管唉声。
钟华甄心中思量着事,开口说:“这事强求不得,他如果不喜欢谈这种事,你要是到他面前多说,会惹怒他。”
他那夜醉得厉害,虽是有过折腾,但李煦不可能记得什细节,否则以他敏锐,早就察觉到异常。
李煦是直肠子,哪天知道她身份,只会当场验证,不会揣着明白装糊涂。
郑沐要是有孕,至少得是个月前事,再有些时间差异,也恰好能和周固辉和家里闹起来日子相对上。郑沐不常出门,周固辉不认得她正常,妓坊那种地方鱼龙混杂,她能去那种地方,也就说明郑邗允许她去,甚至有可能,亲自带她去。
小小个周固辉还不值
李煦摆手,让殿内伺候太监下去,开口道:“说起事,刚刚也听件喜事,你猜猜看。”
钟华甄有种不好预感,还没开始猜,李煦便又径直道:“有个女人怀孕,你猜是谁?”
她心脏猛地跳,手上书没拿稳,掉到地上。
李煦奇怪看她,钟华甄回过神,她慢慢蹲下捡起这本书,又抬头看他,不慌不忙道:“猜是郑沐。”
今天天色很好,透过窗牖阳光明亮,她长发用青丝带束起,穿得再厚实也挡不住身子瘦弱。寝殿内只他们二人,李煦也不惊讶,坐在她面前扶手椅上,道:“你果真是最能猜,确实是郑沐。”
钟华甄最不想和他谈,就是男男女女这些事。
……
李煦和魏尚书谈半个时辰事,等回来时就看见钟华甄躺在他美人榻上休息,在看本志异怪谈。
“你昨日才觉得私自去你钟家不合常理,今日便敢躺在地盘睡觉,着实大胆。”
“你回来,”钟华甄抬头,她合上手中书,撑手慢坐起来,“觉得腰不舒服,所以想躺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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