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函青去邺城做通判副使,副使辅佐通判,也算是个肥差。但邺城在兖州,稍远些。
“本觉他能去邺城不错,他嘴上功夫实在得,如果不磨磨,太容易出事,但夫人怕他受委屈,给他备堆东西,连美婢都要他带上两个,”魏尚书叹口气,“陛下让钟世子做太子伴读,所打主意众人皆知,钟世子
魏尚书顿会儿,委婉道:“钟世子在东宫。”
张相面上没什反应,转头对旁边个侍卫说话,让他去把太子叫过来,又面色淡淡对魏尚书说:“太子和钟世子现正是贪玩年纪,若不催促管教,迟早有天耽误大事。”
魏尚书叹口气,对这种事说是最为解也不过。他家里有个差不多大儿子魏函青,还差岁及冠,说话不饶人,闯祸都是张嘴,旁家小子见不到大人物还好,魏函青在太子和世子身边,对钟世子口下不留情,早晚把宠爱钟世子太子得罪。
张相摆手,让服侍太监都退下去,走进书房问:“周吝那边出事?”
“郑家姑娘有身孕,周吝怕自己为太子做事被发现,郑家对他儿子出手,现在似乎犹豫。他直是墙头草,下官怕出意外,便借着昨晚郑二公子闯刑部事,来东宫趟,”魏尚书跟在他身边,“太子殿下说周吝脑子灵,知道择明主,做出多番犹豫之态,不过是为加重自己筹码,若不再派人关注周家,他自会慌乱。”
李煦把钟华甄批评顿后,又觉她不会当回事放心上,径直罚她把清心经抄遍。
他比钟华甄要年长两岁,自认为是她兄长,后知后觉把事想明白时候,整个人都气炸。要不是念她尚小不懂事,错不在她,他非得将事捅到长公主面前。
他还在数落她,觉她不成器时,有侍卫突然递帖子,说张相在来路上。
李煦眉头又是紧,张相不常来东宫,旦过来,不会是小事。
他回头看钟华甄,“在寝宫待着,哪也不许去。”
张相脸色皱纹舒开些,他双目清明锐利如常,“大司马如果知道他早就与东宫有联络,再怎信他,也不会容他周家长久。太子殿下是反客为主,但周吝就算猜到太子想法,到最后也只能来投东宫。”
太子没那傻,连这都想不通。
魏尚书也是这想,道:“殿下对这些事总是出乎意料敏锐,多亏相爷教导有方。”
太子秉性如何,这帮看着他长大老臣都清楚。他自小就超于常人,看人极准,少年时更胜于同龄人,处事时颇有自己为人之道,即便骨子里藏着那点,bao戾狠毒,但几乎所有太子派也都认为他是天生帝王料。
张相只道:“殿下自幼聪颖,纵使有些顽劣,却也知道轻重,跟旁人无关。倒是想起函青,他最近如何?许久未曾见他,算来半个月后就该启程赴任。”
钟华甄坐在美人榻上,抬手扶额。
书房清净,带刀侍卫肃立而站,秋暖天凉,层层干净台阶上落有几片黄叶。
魏尚书要走时候,听到张相正在过来,便没离开,留下来等人。
张相差人递帖时就已经在来路上,他没过多久就到,魏尚书起身行礼,“听闻相爷前来,下官便在此等候相见。”
张相官服凛正,颔首问:“太子殿下在何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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