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中慢慢斟酌着,也没狡辩,道:“甄儿知错,只是母亲才刚从东顷山礼佛回京,路途遥遥时间又赶,想事情时怕母亲为忧心伤身,实在不想引起太大动静,便找理由寻别大夫。”
钟华甄不知道南夫人做什不让长公主起疑,不能说得太过准确让长公主发觉不对劲,也不好半句不提,显得什都不知道。
屋里只有罗嬷嬷和南夫人,南夫人方才才被训顿,她看着钟华甄,有些焦急,不知道该怎开口。
旁罗嬷嬷不想见母女隔阂,便对长公主道:“世子今年刚十五,愿为您着想,这是好。那种药虽然伤身,但也是无可奈何,女孩到年纪总会长身子,世子不常接触,不同于别人,没学过也不懂这些,想吃药来抑抑,也是常理。”
长公主揉着眉心道:“难道会不知?倘若那种东西管用,也轮不到府外人调配,钟府哪个大夫都比外面厉害!可那种药伤身减寿,甄儿以后是要去青州,最多再在京城待个五年,只要少出门些,瞒住身子又不是大事,何必因小失大?”
中午时分,太阳高高升起,隔扇门雕刻倒福纹,蓬莱松盆景叶片如针,细细长长,摆在花几上。
先皇后到底有没有对长公主下手,没什证据,这点谁也说不清,钟华甄也不知道。
但长公主那时同先皇后是好友,常入宫陪伴她,只有她能动手。若非早产,大夫还查不出长公主被人下过毒,这毒再多用几月,孩子就算生下来,也是死胎。
张家世代为官,忠诚于皇帝,自诩保皇党,时刻戒备威平候,怕他起兵造反。威平候是战死沙场,但那时边疆战役初平,大蓟朝稳定,时间过巧,是张相会挑时机。
钟华甄没出生时就有不少人说她是男孩,将来还会是个少年小将军,像她父亲样为钟家扬名。
钟华甄听她们谈话,心中猜出个所以然。
她从小就被当成男孩养,极少接触跟女子有关事,甚至是没解过。身子直发肉正常,若她不想让人发现自己身份,吃些抑身子药也合理。
钟华甄没想过南夫人会用这个理由,她从小到大吃只有良药,皆是补身子,就连药膳都精心控制用量,像那种用来伤身子,长公主从不许她碰。
她没有慌乱,细细思量,开口道:“今天也是第次试,倒没尝过这药效果到底怎样,母亲若是不喜欢,以后也不会再让人抓。”
张家对长公主动手,借机除掉还是孩子她,同样在情理之中。
钟华甄站在大厅中,长公主冷声问:“你既然都知道,为什还不听话?”
“……心觉无事,便想私下解决。”钟华甄慢慢低垂着眸,像认错样。她长得好,身子又纤细,低头时总易让人心生怜惜。
长公主知钟华甄在这方面是厉害,不仅会说话,还会看人脸色,但她面色还是缓和些,道:“甄儿,你是从腹中出来,只有和钟家不会害你。你拿那种药本就是是伤身,偏偏还要从府外取,如果有心之人盯着你,在你药中投些不干净东西,到时就已经晚。”
钟华甄顿,她很少碰外边东西,绝大多数时候,她只吃府中厨子做和李煦喂给她。府内是长公主吩咐,李煦那边,则是因为他喜欢塞给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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