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让人去请他过来,若是母亲问起,就说在东宫吹风,有些不舒服,”钟华甄轻轻放下手中茶,“这茶凉,换壶热。”
今天事情太乱,她头都有些大。从东宫回侯府时未向李煦辞别,清心经也只抄半,往后
南夫人是钟华甄老嬷嬷,不常出府,倒不缺两月月例。
她往屋外多望两眼,见没人跟着,又小心翼翼把门关上,再回到钟华甄面前,谨慎从怀中拿出条包着东西手帕放在红木圆桌上。
“长公主在府上,老奴拿到药时就觉得可能被发现,便在府外将出几味紧要药材偷换,放入另些准备好,幸而前段时候咳嗽药没煎完,”南夫人解开这帕子,“若是普通病症在外边取药,长公主必觉奇怪,只能害世子被说顿。”
钟华甄看眼这些药,知道南夫人能藏回来已经不简单,轻叹声:“有劳夫人。”
南夫人摇头,面色却有丝犹豫,她片刻后道:“世子或许可以见见路老大夫,长公主今天让他来辨老奴拿药,他没隐瞒,看眼老奴后,告诉长公主这药用来做来抑身子。可老奴觉得以路老大夫医术,不至于看不出旁痕迹,可他句也没提。”
南夫人是她房中嬷嬷,知道钟府上下防守之严,落子药特殊,她不会傻到直接拿进府。
长公主见钟华甄认错态度好,语气好上些,“府内东西都给你备着,大夫也会为你检查方子,不必找那些乡野大夫。让你做侯府世子,不是要你为侯府拼命,你只要自己好好,你父亲在天之灵也能有所安慰。”
“甄儿明白,”钟华甄悬着心慢慢放下,知道这件事算是过去,“以后不会再犯。”
长公主对她直没什要求,既不求她建功立业,也不求她跟在太子身边做臣子,她只要在及冠时继承威平候爵位即可。
……
钟华甄手顿,“母亲连路老都请动?”
“长公主对外边药物事向慎重,怕别大夫检查不出药中蹊跷,便专门派人去请路老大夫。”
钟华甄慢慢喝口茶,这位路老大夫从前是威平候身边军医,性情古怪却心怀大义,救死扶伤,威平候敬他为叔父,连她也敬称句路老。
他医术高明,有起死回生之效。自威平候死后,他便直留在钟府,为钟华甄把脉治病。钟华甄近些年身子能养好,除南夫人照顾得当,也不少他功劳。
她微垂眸眼,心中想得通透。路老待她直很好,如果真看得出来,没同长公主说,那便是站在她这边。
长公主把南夫人从府外拿回来药扣下,又强调句让她不要乱吃这些药,钟华甄没说什,点头应下。
南夫人被罚两个月月例,以示惩戒,日后不得再犯。
钟华甄心中叹口气,虽是意料之外,但也算在她设想之中。长公主直在京城,她就算拿到药,短时间内不能吃药,李煦那边莫名其妙把她认定为风流之人,发顿脾气,她想提离京口都没开。
等她们回到院子后,南夫人愧疚道:“是老奴疏忽,被巡逻侍卫发现。”
钟华甄倒杯凉茶,抿两口润唇,她摇摇头,“与你无关,母亲看看得紧,对身边人也不例外,罚你月例,你从房中支就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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