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陆状元去邺城事,你是怎做到?”大司马身形虽有佝偻,但施压时震慑依旧强烈。
李肇却后退步,他手紧握成拳,戒备之意浮于脸上。
大司马抬手拍拍他肩膀,笑眯眯道:“三殿下不用紧张,老朽只是随便问问,若是说不出,也便算。”
李肇顿会儿道:“父皇喜公正严肃之人,重阳宴那天和父皇提舅舅事,发现钟华甄给他举荐魏函青,同他说魏函青年纪太轻,压不住人,到时反倒让皇家名声受损,他应该是已经答应钟华甄,稍有犹豫,便趁机提句陆郴。邺城虽远,但能捞油水不比别地方少。”
重阳宴那天李肇因为冯侍郎迁怒到钟华甄事不少*员都在说,大司马也知道。至于他所说邺城油水多,这也是事实,前几任通判都是因为贪污数目巨大被皇帝撤职问斩。
李肇没闲心做,他上前步,“郑将军遭遇深觉同情,但大司马是聪明人,冯侍郎莽撞又好面子,这种杀人勾当,怎可能是他所为?事情背后定有别人,难不成大司马就这好心不追究?”
不少人都知道李肇和冯侍郎关系好,皇帝念他母妃早逝,也特许冯侍郎时不时送东西进宫。其中缘由大家都会猜,皇帝心中属意太子,对旁皇子要求并不高。
大司马打量李肇,见他眉间急躁,便知他是真在为冯侍郎事担心,“殿下若要称帝,那就必须要时刻沉稳,不当有太多妇人之仁。太子好不容易抓到把柄,你要是直催促,到时他送回来,可能就是具尸骨。”
李肇脸色微沉,“大司马慎言。”
“三殿下,”大司马看向他,“太子与你向不合,你若是压不住他,日后他登基之时,你便再也胜不过他。”
不敢言。
李肇本来以为这事不会发生在自己身边,但他没想到郑邗胆子居然真那大,会把手伸向他舅舅女儿。
他开口道:“舅舅现在在太子手上,他是吃不苦,若舅舅能出来,大司马要做事,自会照做。”
郑坛方要开口,大司马便道:“坛儿,你先下去。”
他脸色微变:“可父亲……”
大司马仔细打量李肇表情,没发觉有异常,更不像在说谎,他拄着拐杖缓缓回座位。
“三殿下应该也听说坛儿去提审冯侍郎,人没见成,最后还被赶来太子殿下训
所有皇子里,李煦能力是最出挑,也是最不好控制。他有主见,处事果断,谁也无法左右他决策。
李肇微握拳,不说话。
大司马拿过旁拐杖,慢慢站起来。郑邗事让他分神太多,每到晚上就容易眼睛看不清。
屋内拐杖点地声顿顿响起,他走到李肇面前,道:“在此之前,老朽有事想请教三殿下。”
李肇问:“大司马想说什?”
“邗儿那边需要人看着,你过去看看是否有人怠慢,”大司马说,“与三殿下有事要说,你下去。”
郑坛在受宠方面向不及郑邗,有许多机密事都不能参与,大司马十分重视血缘。
郑坛敬重父亲和兄长,只好看眼李肇,退下去,把门关上。
“不知道大司马何时能把舅舅救出来?”李肇开门见山问。
大司马倒也不急,他端起刚刚郑坛倒茶,说道:“三殿下请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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