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坛发觉他心中不悦,忙给他续上热茶,“父亲也别着急,方才御医来报,说大哥今天伤势比前几天要好上很多,不出意外,五天内应该能醒。”
“邗儿吉人自有天相,”大司马松口气,“再去看看他。”
郑坛犹豫道:“郑沐事怎办?大哥平日最宠爱她,周吝现在为儿子而助们,但郑沐肚子里孩子连大哥也不知道是谁,要是被周吝发现,岂不是……”
郑沐名义上是郑邗女儿,实际上不过是郑夫人陪嫁婢女孩子,长得好看,赐郑姓代表郑邗对她宠爱,她从庄子回京起就经常和他同吃同住。
郑邗子嗣不多,大女儿早就远嫁,郑沐如果怀是郑邗孩子,那府内就得供起来,若是周家小儿子,那留着也没什用。
大司马喝口茶,“李肇是聪明人,整个京城只有才能救冯侍郎,他还不傻。”
妓坊近几日都十分冷清,为找出同犯和凶手,官府直接封路。只有大司马为见儿子,经常过来。
他选中李肇而不去选那些更为势弱年纪小皇子,便是因为李肇有软肋,但凡能掺和上感情东西,总比理智人要容易控制。
郑坛皱眉走近道:“李肇就算重情重义,也不是做大事人。”
“若他是做大事人,反倒容易引起各种事端。”
斥顿。”
李肇问:“你们到底想做什?”
大司马坐下道:“做什不重要,重要是三殿下态度。你是想救自己亲舅舅,还是想眼睁睁看着太子利用这件事监视郑家和冯家,都看你怎想。”
李肇并不胆怯,他眼睛直视大司马,握拳道:“若说只想救冯侍郎,大司马会怎看?”
大司马看他眼神中急迫想救人心思,慢慢点头道:“老臣自然愿意辅佐三殿下。”
“周吝是墙头草,不能完全信,”大司马说,“孩子事等邗儿醒后再说,扶起来,去看看邗儿。”
郑坛忙扶大司马起身,出门去看郑邗。
……
钟华甄被李煦闹顿后,白天闷
大司马语气淡淡,他缺不过是个正当名头,李肇不想惹事,连宋之康代郡治水事都推到太子面前。现如今他就算不想投靠,也只能求着他救人。
郑坛道:“说来说去还是太子做好事,大哥事绝对跟他脱不关系,日后他若是落到手中,必定让他吃不兜着走。”
大司马没有回他。
郑邗最近情况直不见好转,大司马已经好几个夜晚不能安睡。
郑邗出事那天太子和钟华甄从京郊回京,照理而言不定是他所为,但连宋之康都死在他们手里,这也间接证实郑邗伤跟他们有关。
……
李肇和大司马达成协议,被郑坛派人送出门。冯淑淑蜷在马车角不停抹眼泪,见到李肇就嚎啕大哭,李肇抱着她,撩开窗幔望别院中看眼,又慢慢收回视线。
宫中有宫禁,不许皇子在外过夜。他把哭得快晕过去冯淑淑先送回冯家,之后才开始回自己在外私宅,有人早早在那等候。
而郑坛在他们谈完事后就回屋看大司马,直接道:“父亲太过信任那小子,他若是趁机下手,防也防不住。”
郑坛十多岁起就在郑家,到现在也有二十多年。虽不参与大事决策,但小事遇到也不少,对此最为熟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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