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司马近些日子因为郑邗伤势未愈早朝不上,已经让皇帝好几日未曾安眠。
……
“大司马疑心最重,”李煦清楚,“他筹谋多年,小心谨慎,东宫没有任何异动,反而会让他起疑心。他知道们扛不住,会向外请兵,青州过远,救不近火,此时向豫州求兵,大抵会被拦信,故对守门侍卫要多加防备。”
张相与大司马同朝为官几十年,也算解大司马想法,知道李煦所说并没有错。京城底下能点出来用兵士不过五千,应对西郊三万精兵吃力不讨好。
“这不难,”张相恭敬回,“老臣前段时间离京吊唁好友,特地暗中派人以尉迟老将军名义去豫州请于刺史调兵两万,于岩于刺史是刚正之人,早年起便立志报效朝廷,这些年虽病痛缠身,可如果知道京城有难,会为殿下解难。”
“豫州不远,无论何时调兵遣将都太过明显,有被发现可能,不如让他们先盯住东宫动静探动静,”李煦靠着床,语气平淡,“心急吃不热豆腐。”
旁参政刘章和开口:“大司马发妻早逝,他尤其疼爱长子郑将军,有什给什,但郑将军那伤势,应该是救不回来,这不乏是个好时机。”
钟华甄离开东宫没多久,李煦便让侍卫去秘密请几位大人过来。
寝殿中气氛有些压抑,郑总管前来奉茶时轻手轻脚,不敢打扰。
张相是太子外祖父,礼座旁,其余几位大人对面而坐,伺候太监婢女都退下去。
李煦脸俊神朗,披件外袍,受伤手收于袖口之下,隐隐露出截白纱布,他面色沉稳,道:“本宫对外宣称受重伤,不能外出走动,剩下之事,就有劳诸位多费心。”
房中几个大臣平日都是端方持重之士,受太子敬重,听他话便起身回礼道不辱使命。
大司马长子乃发妻郑大夫人所生,郑大夫人三十离世,大司马痛失爱妻,对唯儿子宠之又宠。
李煦向觉得为个女人丢失原则实乃懦夫之性,上不得台面。
“大司马不会让人接触到郑邗,”李煦只说,“京郊御林军*员不可信,京城內也不能大动,京兆尹周吝惯来是个两面派,提防不可缺。大司马同样谨慎,不会用杀敌千自损八百招,届时必须做好两手准备,以防出现问题,父皇那边,也有劳几位大人劝住。”
“陛下太过忧虑。”几位大人稍叹口气,他们虽是前朝留下来辅佐皇帝老臣,但有些事却不得不承认。
皇帝在政事上勤勉有加,御书房案桌上奏折从未少过,但论起处事果断狠决,他远不及太子。
李煦抬手让他们坐下,说:“今日不必拘谨,回去坐着吧。”
他们谢恩,坐回去。翰林学士许几勋看眼张相,出言问:“以殿下武艺之高,因何缘故会在妓坊那种龙蛇混杂之处受伤。”
他们来之时便有人把来龙去脉说清,太子在习武事上天赋极高,教武将军都说他握剑便知剑性,天纵奇才,没道理会被发现受伤。
李煦道:“大司马昨晚在妓坊处理事务,本宫探查到军事布防,正打算离开时,掉身上物件,被人发现刺伤。本宫想不如顺势掷,让郑家这段时日目光盯紧东宫。”
“殿下此举有些冒险,”张相开口,“大司马非鲁莽易欺之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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