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李煦却是根本就没听。
钟华甄扶额,幸而她昨夜用伪饰还没脱,那些东西是假,可蒙混过去并不难,李煦也不会专门检查。
她不知道怎回李煦上面话,只能轻按他肩膀,转话题道:“这月内局势不平,你自己记得小心些,侯府应该也会有人盯着,要是发现你,指不定会想出什阴谋。”
“他们都能发现,那这些年所习东西,都白练,”李煦懒洋洋,“即
他日后是征战沙场铁血帝王,身上给人安全感到底不样,强势而又霸道。
天似乎已经亮完全,锦被盖住钟华甄腿,她伸手去推他肩膀,李煦倏地攥紧她手腕,他睁开眼。
钟华甄低声对他道:“天亮,你再不走,该被发现。”
她长发垂在胸前,外貌像被柔化般,整个人愈发柔柔弱弱,宽松外袍干净,澄净双眸漂亮极,京城中人私底下说她比第美人还要好看三分,点不为过。
李煦看她几眼后,发现自己身体在慢慢抬头,不过他早就已经习惯,也没当回事,松开手说:“又不傻,长公主发现不,你这早就醒?”
李煦人高马大,钟华甄远不及他,缩在被子里时,也像整个人被他抱住样。
雷鸣响阵又安静,没会又轰响声。钟华甄对他身上气息太过熟悉,身体没有半点抗拒。
他对她反应似乎也很敏锐,就好像能察觉到她神经里莫名害怕和紧张。
李煦嘴上说着他困,却没立刻睡,他搂住她,在同她闲聊。他说话语气比平常低上三分,没有那种直白高傲。
“你要是真怕也没什大不,”李煦靠在她头顶,“函青比你胆小,他十分怕青虫,要是不经意看见,能吓得后退好几步,你只是怕打雷,太正常。前段时间还想你婢女怎能爬你床,原是你自己就有这种坏毛病,若真是怕极,找比找别人强,东宫也不会亏待于你……”
钟华甄看眼屋内光亮,心想都这时候,已经不早。她坐在旁,开口道:“昨晚多谢殿下相陪。”
李煦自己动动,头枕到她腿上锦被,自然搂住她腰道:“昨晚哄你哄得晚,肩膀都酸,帮揉揉。”
钟华甄顿顿,她没帮他,只是不动声色按住他受伤手,委婉道:“你虽为好友,但觉这般,有些不太合适。”
他鼻尖蹭蹭她小腹,好像真十分喜欢她身上香气,随口道:“你大抵是听函青说多,所以才觉得奇怪。魏尚书和外祖父是同僚,与你关系过好,他们都不太想见到这番局面,他话你听听就过,快帮揉肩膀。”
魏函青说话无厘头,她没听进去过。
像这种天气,钟华甄以前总是要清醒躺个半宿才能入睡,今晚倒被他低低沉沉念叨声音哄得困意上头,手攥衣襟慢慢睡过去。
她怕不是夜晚打雷天气,只是怕把滴血利刀。
钟华甄第二天醒来时,李煦还维持着晚上抱她动作。他有只手臂才受过伤,钟华甄怕伤到,坐起来时小心翼翼。
屋外雨已经停,房间里则是安安静静,有小厮清扫落叶交谈声传进来,帷幔遮住窗牖光亮。
李煦睡得似乎还挺舒服,浑身股热劲,连手掌心都是暖像火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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