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现在才隐隐有些想清楚,原来他是真觉得她已经耽于男女之事,偷腥对象还是她婢女。
“世子,珍宝阁到。”
侍卫声音从马车外传来,钟华甄回神。她抬手按按额头,心想最近被李煦折腾太过,脑子里出现都是他。
她吃下块南夫人给她备酸蜜饯压味,起身下马车。
李煦早上时让她出门趟,来京中有名深意珍宝阁,钟华甄听见时便觉得头疼。她实在不想外出
她坐在马车上,隔着厚衣衫轻轻揉揉腰。长公主是大局为重,要不然也不会允许她来魏家,李煦最近也不知道犯什毛病,连长公主也不惧,时常跑她屋子。
他早上也算是学会变通,竟也知道遮味不让外人闻见,带走她条帕子。
街头上御林军在紧密巡逻,钟华甄掀开窗幔角往外看,街边小贩依旧照常叫卖,似乎没感受到这京城天快变。
她轻轻叹口气,慢慢放下窗幔,突然想起以前事。
钟华甄和魏函青间小矛盾开始没人知道,魏函青也不怎针对他。也不知道他看见什,突然就觉得她待在太子面前别有居心,开始明里暗里贬低她样貌。
钟华甄马车停在魏家侧门,侯府众侍卫严密把守。
魏函青是不想送她,但魏尚书刚刚才有过吩咐,他最后还是双手交抱,把钟华甄送出府门。
“陛下所做打算都知道,都是为你钟家,”魏函青看她背影,警告说,“钟世子日后若想回青州时方便,那最好注意下自己动作,若是被贬回去,可不敢保证会发生什。”
钟华甄下台阶脚步顿下,她回头打量他,突然温温笑道:“同为东宫之人,你现在欺负,也可向太子殿下告状,毕竟太子殿下宠爱于。”
魏函青气急,撸袖子打算上前,马车边侍卫刀出半鞘,他面色僵,慢慢放下袖子,道:“真该让太子殿下瞧瞧你这牙尖嘴利模样。”
她不是小孩,不太想理他,能退就退,不想退就回他两句,两个人都是会说话时类型,有时候被旁人撞见,还以为他们是好友在互相寒暄。
后来李煦知道,也没当回事,他神经直很粗,没觉那些话是委屈,或者该说,他根本就没把魏函青说她那些话听进去。
他高傲自负,所以钟华甄利用魏函青和他吵架,没想到最后却变成自己闯祸样,现在被他盯得紧紧。
钟华甄开始时甚至有过种错觉,李煦就好像是善妒新妇,整天盯着四周怕自己单纯丈夫偷腥,谁靠近都得阴阳怪气顿,就差把她别裤腰带上藏起来。
这想法太过恶趣味,以至于钟华甄前段时间里见到李煦时,都有些不敢直视他眼睛。
钟华甄父亲是威平候,她身边侍卫个个武功高强。
魏函青上次招惹她,差点让侯府和东宫关系闹僵,自己痛好半个月,还被魏尚书教训顿,也不敢再和她人动手。
钟华甄却什都没说,礼貌朝他笑,上马车。
魏函青牙痒痒,觉得她在挑衅。
昨夜才下过场大,bao雨,地上片泥泞,钟华甄在东宫最得宠,除太子之外,以她威平候府世子身份,也不必向旁人低头,只有魏函青初生之犊不惧虎,谁都不怕,谁都敢说,管不住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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