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从前登基之时,欣喜无比,立下大志,要把大蓟朝变成繁华盛世……”他话停停,现在朝廷怎样,有目共睹,“朕勤于政务,对皇子和公主都疏于管教,没想到煦儿是个聪明,朕没教过他半点,他却犹如无师自通,行事敏锐,不落俗套。”
早年太子脾气顽劣,欺压下人与大臣*员之子,但他课业远远优于旁人,习武之术上更有天赋,皇帝虽没时间多管,听过却也不少。
近年来太子沉稳许多,即便如此,也依旧没什人敢招惹他,可他至少不再像小时候样无法无天。
长公主震惊问:“陛下是想?”
“朕这些年身体不好,处事再怎勤政,也像没有用处样,”皇帝说话声音不大,“他比朕要厉害,皇室势弱有
换做平日皇帝说这种话,长公主是不会反驳,但现在钟华甄出事,她不想让李煦踏进钟家半步。
“太子殿下处事繁忙,甄儿身体有恙,不敢劳烦他,”长公主手轻依扶手,“打算月初时候带甄儿离开去东钦山,等京城再平安些才回来。”
“离月初也就七八天,你什时候这贪生怕死?”皇帝无奈,却还是准她,“你多带些侍卫,皇宫里那千人你也带走吧,最近确实乱,路上容易出事。”
“陛下,这……”继皇后在旁欲言又止,皇宫御林军比不上威平候训练出来私兵,让长公主带走太不安全。
皇帝道:“你先下去吧,朕与长公主有话要说。”
两天都在肃清*员,各司其职,不用上早朝。
明黄幔帐用金龙钩悬住,皇帝经历这件事,面容苍老许多,寝殿内助睡安神香已经快燃尽,继皇后端药在旁伺候。
长公主当继皇后不存在样,对皇帝行礼,开门见山道:“皇兄,想再去趟东顷山,甄儿已经有十五,也该去祭奠父亲。”
“你不是才回来没两个月?”皇帝刚喝完碗苦药,有些惊讶,“外出祈福年次就行,华甄身体也不好,你要是真想出去,等过完冬再走。”
他摆手让人给长公主赐座,两个太监搬来把紫檀木扶手椅,让她坐下。继皇后在旁,尴尬至极。
继皇后不知道说什,只得带着宫婢行礼,退下去。
长公主抬手让自己婢女也退下,道:“她在这总不想说话,那些私兵是护着陛下,用不着。”
“多大人还这小孩子脾气,”皇帝摇摇头,又问句,“邬儿,你觉朕这个皇帝,做得如何?”
孙邬是长公主闺名,他们两个几乎算是未出生就相识,关系亲近。
长公主眉皱起来,“陛下什意思?”
长公主也没和他见外,只道:“不知道是不是最近事情太多,这两天总梦到侯爷,心想他大抵是觉得寂寞,想要人陪。”
皇帝抬头看她,“你相识快有四十年,拿这些蹩脚借口出来,骗不过。”
长公主唉声,“想出去散散心,京城这两天事太多,甄儿还因此受次伤,怕。”
他们两人关系好,你来往,根本就没有什尊卑之分,继皇后插句话道:“长公主也不必担心,郑家事由煦儿负责,出不岔子。”
皇帝点点头,“听说华甄还是煦儿救出来,改日让他去钟家探访,你也别管小辈间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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