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华甄手抖,茶壶水倒在桌上,她愕然道:“怎不知道?”
“是在你受伤第二天换上,”南夫人愧疚道,“老奴那天挨板子,本想早些说,可转头就给忘记。”
钟华甄后背倏地绷直起来,她深吸口气让自己镇静下来,她按按眉心,道:“从前和太子说过那是安神药,他信,不会也没那多时间找人验药,顶多只是配在身上。这两天他可能来侯府趟,到时再向他讨回,别让母亲知道。”
长公主前几天才发顿大脾气,府中知道内情都不敢惹她。钟华甄更加,她哪里想得到还会有这种误会!
李煦在某些方面是根直到底筋,可保不齐他会折腾出什事,她微咬住唇,在想怎向他讨回。
威平候家业大,青州地广,钟华甄那时才叫真正体弱多病,所有人都先紧着她,要什有什,倒不曾缺过。
长公主慢慢睁开眼,道:“你那时也不大,记得倒是清楚。”
钟华甄手指轻轻摩挲,摇摇头说:“没太大印象,只依稀记得些。”
东顷山虽起名为山,但其实是座城,地势特殊,处在半山腰上,供有威平候坟丘,城中不少为威平候旧部遗属,有朝廷补给,修有大道,商贩走卒来往流通便利。
马车停在间绸缎庄前,长公主掀开车幔看眼,“你直都很聪明,比母亲都要厉害。”
,都觉得她眼神快冷得什冻人样,只有他次次面不改色,也不愧是母子。”
小厮回他:“钟世子性子好,长公主应当也舍不得说他。”
“她那性子能叫好?”魏函青手指着马车,想起里面有长公主,又收回来,“那岂不是神仙性子?”
钟华甄性子好不好,她自己也不想知道。她跪坐在马车绒毯上,坐姿端正,手是暖。
南夫人在旁帮钟华甄整理被冷风吹散头发,她拢拢钟华甄衣襟,等看见钟华甄香囊不见时,顿时脸色大变。
长公主从绸缎庄出来时,已经过半刻钟。她帮威平候定制几件衣裳,准备这次起带去东顷山烧给他。
她上马车时,钟华甄在吃桌上糕点。
长公主没发觉她片刻紧张,只是道:“甄儿,少吃冷东西,对身体不好。”
钟华甄微微顿,
“……母亲过誉。”
长公主却没再说什,让钟华甄和南夫人在这里等候,自己下马车。
南夫人小心往车外看,见长公主被迎进绸缎庄中,忙对钟华甄道:“世子,你香囊掉哪?”
钟华甄抬手倒杯茶,轻声开口说:“没掉,送人。”
南夫人脸色焦急,她伏在钟华甄耳边,低声道:“世子,那是万大夫让老奴新换上养胎安息之药!”
她抬头看钟华甄,钟华甄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,正在发呆。
长公主在这里,南夫人什都没敢说,只是轻轻碰碰钟华甄手腕,手悄悄指着她腰间。
钟华甄不解,过会儿后才回过神。她点点头,示意自己知道香囊在哪,南夫人吓得更厉害。
长公主在闭眸养息,她手撑着马车上小方桌,突然开口道:“东顷山不如京城繁华,你若是有什想要带,待会下去买吧。”
钟华甄顿顿,回道:“倒没什顾念,从前去东顷山,也没缺过什东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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