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甄儿不在就不在,”长公主开口,“太子殿下要让变出个大活人,是在强人所难。如果你实在想甄儿在这,日后若向陛下请旨让他留下来为父守陵,陛下不会不答应。”
“巧,父皇要本宫行监国之职,华甄若是离京,还得经本宫手。”
陈府尹额头不停冒热汗,这两位都是皇帝亲近之人,这哪是他能插嘴。钟世子病就算再重也该出来调和调和,他母亲和上司都要打起来。
南夫人从后院出来,手里捧个木匣和封信,交到李煦手上,说:“这是世子让老奴交由殿下,她现在有不便之处,让您回去看。”
长公主蹙眉:“胡
李煦心有奇怪,道:“听闻华甄身体不适,直在养病,本宫顺路来看他。”
“甄儿受不住山上寒冷,早就下山养身,”长公主放下手中茶杯,“太子既然过来,应当早查个清楚,要不然凭你身份,来侯爷安息之地多此举!”
她这话显然不是在他着想,只不过是觉得他来这里,脏侯府地方。
钟张两家关系素来摆在明面上,皇帝要钟华甄做伴读,长公主制止不。
但钟家有青州做倚仗,待日后李煦登基,钟华甄早就回青州,凭青州实力,也不稀罕李煦关照。
东顷山除长公主每年都来怀念亡夫外,也就只有威平候那些部下会来,太子殿下突然到来,把东顷山*员都吓跳。
太子不得长公主待见,这在京城几乎是谁都知道事,连极少入京陈府尹也有所耳闻。
可长公主敢给太子摆脸色,陈府尹却是想都不敢想。
侯府大厅墙上挂名家字画,紫檀木方桌盛冷茶,御林军抬木箱做礼,李煦坐在旁边,身后侍卫手捧皇帝圣旨,他也不宣读,只是道:“长公主许久未回京,父皇甚是想念,正巧本宫想请钟将军位副将出山,特亲自前来。”
他比半年前长得又要高大些,脸俊鼻挺,剑眉星目,腰间坠香囊。
现在钟华甄被折腾通,她更加不喜他,巴不得这人赶紧走,离钟家远远。
李煦微微惊讶,虽说长公主以前就不喜他,但像今日这样直白话,还是少见。
东顷山不同别地,虽有商贩往来,但城中排外,尤其是侯府附近,守卫几乎都是老熟人,大家都认得谁是谁,难插人进去。
“长公主不想本宫见华甄也罢,那就让他出来接旨,”李煦手里接过圣旨,站起身来,“长公主得父皇宠爱,但君臣有别,本宫心觉长公主您应该有分寸,若是落个蔑视罪名,担罪责可不只是您个人。”
长公主微抬起眸,看向李煦,眼神都带锋利刀子。
长公主饮茶不语,室内有些安静,谁也不开口,陈府尹装作身体不好咳几声,长公主看他,过会儿后才道:“陛下心意心领,太子殿下大可不必过来,徒增麻烦。”
李煦习惯她夹枪带棒语气,陈府尹则小心打着圆场道:“下官听说太子殿下和世子是朋友,便自作主张请太子殿下来侯府。”
长公主看他眼,冷声道:“你倒也知道自己自作主张。”
陈府尹冷汗都快冒出来,偷偷看眼站在旁李煦,也不敢再出言。
有个嬷嬷从里厅绕出来,俯身在长公主耳边悄悄说两句话,长公主愣,却又慢慢松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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