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们不在京城年多,监视路老人好像不再有动静,他传来消息,也是密信。
威平候是大蓟朝都知道战神将军,就算钟华甄体弱没继承到他英伟,但青州那些将军副将,还是认她和长公主。
虽然钟华甄从威平候给她留信里看不出正经意,可他在百姓之中威望极盛,他那群副将甚至将他话奉为圭臬,钟华甄前世养在青州,得到很多人照顾。
皇帝此举,大概是让她过去激奋军心。
长公主同样想得清楚,她说:“交战之处不安全,李煦已经在交州待有个月,你过去也做不什。”
“……出生时母亲没陪着。”
“你和能样吗?!”小七被长公主语气吓得哆嗦下,又要哭起来,长公主连忙轻拍他背哄,要抱他出去,抬头给钟华甄留下个你等着眼神。
钟华甄感觉自己在家里地位又下降。
她无奈,叫住长公主,把手上信拿起来,道:“母亲,路老那边来信,说陛下病情反复,已经派人来东顷山下旨。”
长公主顿足,她蹙眉回头:“陛下病怎?”
喜,哪知道长公主竟然完全没往那茬想。
东顷山在豫州,远离纷杂之地,钟华甄在侯府里养身体,极少出门。
李煦自东顷山回去之后便开始整顿军队,他领兵出征交州,半年来钟华甄不停收到有关他消息,有些是他自己寄来,另些是送往各城战报。
他带兵前去,半年里保住恒州,庆王退回交州,两方交战僵持,李煦未经沙场,手段自成套,让外人琢磨不透,神武营人数仅四千人,却被他练成以敌十精兵。
其他地方则都在观望,交州临海,大蓟朝海路不盛,庆王自大狂妄,赋税严苛,与旁人利益重合不多,他们只不过是想看看谁能赢。
钟华甄把信放在雕云纹案桌上,起身把小七抱在怀里,小七亲近母亲,没哭也没闹。
长公主拿起信看几眼,她长身玉立,素衣不减风韵,只是眉皱得厉害。
皇帝这两年病情反复,时好时坏,有时看着病重,却又莫名挺过来,钟华甄不担心,她知道这两年内他是不会出事。
长公主道:“你留在这里,回去就行。”
她在皇帝那里是任性性子,皇帝也不会怪她。钟华甄这段时日身形愈显,容易出事,李煦来那段时日更加,好在没让他们两个人见面。
——长公主不知道钟华甄和李煦私下见过面。
“怕是不行,”钟华甄摇头道,“路老说陛下给下密旨,让去交州趟。”
长公主对这些事也甚为关心,没拦着他们二人来信。
钟华甄没有孕时惆怅茫然,但每次接他信时都是心惊胆战,总觉他时刻会出事,连长公主在她面前说李煦莽撞,她都想点头附和句。
小七性子不像父亲也不像母亲,总爱哭哭啼啼要抱抱,长公主心疼外孙,有时连佛经都不抄,时常抱着孩子来训斥钟华甄顿,说她偷懒偷闲,竟然能把孩子交给婢女。
好不容易给孩子换完尿布又把孩子哄睡钟华甄:“没有。”
小七趴在长公主怀里,边玩她头发边抽泣,脸上都是泪珠,长公主气道:“你看看小七哭成什样?小七早产本来身子本来就般,你做母亲怎能不陪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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