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牖紧闭,淅淅沥沥雨声打在黄叶上,微风夹杂雨水,平添寒意。
南夫人笑道:“长公主喜欢小公子,小公子也招人喜欢,她肯定是不想走。”
“母亲本来就心软。”钟华甄手肘靠案桌,撑着头,心里想着事。马车轱辘轴慢慢转动,车上流苏晃晃,交州近海,秋日夜晚风大,到那边又得多加上两件衣服。
“世子在想什?”
钟华甄回神,她抬手轻揉额头,“们来交州动静不小,太子肯定也是知道。”
长公主突然开口:“甄儿,小七养在钟家,那便是钟家人,跟太子没有任何关系,明白吗?”
钟华甄点头,只道:“母亲若是回京城,那便只能把小七留在东顷山让万大夫照顾,他还小,若被人认出与太子有相似之处,太过危险。”
长公主愣,突然犹豫起来。
……
皇帝圣旨没几天后就到达东顷山,和上次李煦前来不同,宣旨*员带份放在宫中战旗,那是威平候帅旗。
钟华甄轻道:“陛下或许没打算让做事。”
长公主抬头看她:“你现在若是束胸,会很辛苦。”
现在是初秋,树枝叶片已经开始变黄,钟华甄容貌本就昳丽,这副身子如今康健丰腴,扮男装只会吃力。
“不打紧,若不过去,倒让陛下觉得钟家心不诚,如今战态又起,如果青州没有做出表率之意,陛下就算信任母亲,恐怕也会生出嫌隙,甚至觉得青州也想分瓢羹。”
长公主摇头道:“陛下心宽,没你想得那番狭隘。”
两人间有来信,只是许久未见,倒有种近乡情怯。上次别突然,她都没见到他。
钟华甄压下心思,心想他现在说不定还在想怎打庆王,她不去给他添乱就已经很不错。
长公主当场落泪。
她先长公主步离开东顷山,她喉间用药弄出小小突起,细腰处衣服里加东西,看着像长些肉。
南夫人同她路南下,走官道,旗帜扬威平候战旗,威风凛凛,颇为张扬,侍卫步子整齐有力,路上有见识过人,拉着小孩伸头出来看热闹。
她叹口气,本不想太卷入这些事,又怕李煦应付不过来。若再给他年还好,当初开战匆促,也只有他能扛得下。
钟华甄这边往交州,长公主却没去京城,给皇帝回句近日有事,脱不开身。她快到交州时,天空突然飘下雨滴,雨越落越大,行路止住,转到最近间驿站避雨。
她虽那样说,却也没有反对钟华甄话。
威平候忠君爱国,却是个怕麻烦人,成名时怕别人谣言祸乱,成亲前怕被琐事牵绊,所以他做事都通透,不会刻意瞒住别人,谁想查他随便查,身正不怕影子斜。
长公主不想钟家被人议论有野心。
“过去只是表态,会尽量少出门,太子知道身子,不会让出去。”
钟华甄轻捏小七嘴巴,肉乎乎两只小手去玩她手指,迷糊表情跟李煦那小霸王刚睡醒时模样像极,钟华甄笑出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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