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煦身披昨日银色甲胄,身形挺拔如松,剑眉星目,骑匹高大白马,大手攥缰绳。
他没继续往下说,钟华甄明白他有应对之策,笑道:“认识人,只有你胆子是最大,天不怕地不怕。听说三皇子最近在帮陛下处事,你有什安排?”
“用不着担心,他有脑子,知道该做什,反倒是你,怎来送圣旨表个态都这怕死,还把软甲衣给穿上,难不成还以为保护不你?”
“……也不是,来路上虽走官道,但挂父亲旌旗,来瞻仰平民百姓不少,”钟华甄岔开话题,“这边人怎样,有人说话
他腰间还配着钟华甄给香囊,有不少地方已经磨损,钟华甄想要回来时,又被他防备眼神弄得忍不住笑,由他,只道句:“不想让人知道平时用药,怕人做手脚,别人看你这东西就知道和你没关,猜猜也能猜到,你记得就行。”
李煦斜靠厨房柱子,神情不好,哼声道:“你在这耽误时间,句话都没说你,你倒好意思来教训。”
钟华甄叹气道:“你若是有事,可以先离开,侍卫昨天只是松懈,不会再有这种事,不久就会赶上你。”
李煦没再说话,他又不太高兴,就知道钟华甄得便宜卖乖,好友这久没见面,她竟然不来缠着他,亏他还特地在昨晚把事情都分配好,专门留天时间给她。
……
煦已经快把她碗里东西喝完,看得出他确实觉得不错,他抬手抹掉后才道:“你这牛乳倒没那重腥味,柔柔和和,南夫人给你加东西?给备些。”
钟华甄感觉头都大,最后只能深吸口气,去把碗抢过来,说:“南夫人特地为备,都是些补精气,你不该乱动,以后也不要说出去,她可能会生气,这件事就此作罢,不要再提。”
李煦皱眉,她却把碗放下,推他同出门去看南夫人药熬好吗。
“好久都没和你起走走,你陪陪吧,”钟华甄看他脸不高兴,无奈,“没怎出过远门,你若是不急,和说说这里也好,喜欢听你说话。”
李煦双手交抱,脸色缓和下来:“们这才多久没见你就变得如此爱撒娇,长公主对你不好?”
交州最城是李煦个月前攻下,神武营英勇,用左右包抄之计,先激怒守城将军,箭射其首级,加上里应外合,天便攻下来。
最城只是交州西北角,不难攻破,难是割据在海边望林城。
钟华甄在驿站喝完药后就随他先行离开,南夫人和其他侍卫在收拾行装。
她坐在马车中,同他行,趴在马车窗子上,问:“和你不样,你在这儿慢悠悠,真不怕出什事吗?”
“上次去找你时,你给送封莫名其妙信,虽然不知你是从哪听说,但还是派人查查,发现真有不对劲。”
“是你待太好,走吧。”
李煦被她推着后背离开,觉得莫名其妙,不就是喝她口牛乳,有必要这样急着赶着让他离开吗?
最为迷茫大抵还是南夫人。
南夫人被两个人盯着熬完碗药,只觉后背都要出汗,她不知道李煦怎也随钟华甄跑过来。
李煦不怎通药理,只识得部分药材,看不出她在熬断奶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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