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华甄走到他面前,道:“不觉殿下有错,但殿下该分清人,不喜欢别人对那样。”
他抬头看她:“外祖父从京城来信,他身体越来越差,信中问起你,实话说你是最好朋友,谁也比不上。”
“若母亲问起最好朋友是谁,也只会回是殿下。”
张相身体越来越不好,御医说他没多少活头,但他命硬,撑到现在。
钟华甄并不想和他在无关事上折腾,张相路辅佐太子,尽心尽力,最得李煦信任,钟华甄自己充其量只是个不会背叛他朋友,她也直想把朋友利益发挥到最大,可这并不代表她能冒着身份,bao露危险和他越轨。
“今天晚上篝火宴你只消露个面就行,圣旨会处理,”李煦听得出她还没散气,坐直起来,“今天在议事厅和众位将军商议,打算在这两天偷袭,造船厂那边已经派人去联系,那里面有庆王人,会有人向他禀报进度,他不知道已经有消息,这是个机会,想赌赌。”
钟华甄看向他。
李煦道:“庆王现在直对外说恒州想要造反,而是在蓄意报复他,有人信有人不信,这些与都无关,但借此从他有异心副将下手,会快很多,若能在危乱之际取他性命,海上军队必会有慌张之际,再趁机猛攻,可胜矣。”
钟华甄慢慢起身,穿上鞋后才说:“太子殿下同说这做什?虽为父亲亲子,但事事皆不及他,若是问意见,大可不必。”
她系上披风系带,不想在这里耽搁。钟华甄以前直怕惹怒李煦,不敢对他太过无礼,现在若是还事事依他,以后恐怕真得出些事,关系冷冷比较好。
钟华甄舒服睡觉,醒来时,南夫人不在,天色昏暗,屋里没点灯,依稀看见帷幔垂下模样。
有人趴在床边睡觉,她咯噔下,往墙边退退,手放胸前胡乱系,窸窣动作把李煦吵醒。
他抬起头,揉着眼睛问她怎,钟华甄深呼口气冷静道:“你来屋子做什?”
“这是屋子。”
钟华甄霎时明白,她轻抿住嘴,也没和他争,把胸前衣服弄好,爬出被窝,要穿鞋离开时,却又被他手挡住。
李煦烦躁地弄乱自己头发,实在想不太明白,他们做过不少类似事,她也帮过他很多次,只不过是地点换到马上,有
“你离京那段时间对说过句话,要你做什你便做什,还记得吗?”李煦问她,“那要你不生气。”
钟华甄顿足,他很少用让人觉得心软语气说话,莫名奇妙有些像小七,知道自己哭大家就拿他这小孩没办法,明明是个男孩子,现在都快被长公主养成小哭包。
她叹口气,回头道:“殿下上次所为匪夷所思,不能接受。”
李煦没为自己辩驳,低头说句错。
他已经换件衣衫,融在黑暗中像看不见样,钟华甄觉得他也真是变,两人争吵不过才半日,他认错速度快得她都出乎意料。
她低声道:“让开。”
李煦沉默会儿,开口说:“是错。”
钟华甄按住眉心,不明白他怎突然就服软。
她只道:“此事已经过去,没放心上,殿下也没必要再多提。”
他在马上举止太过放浪,根本就没想过她怎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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