位副将劝道:“王爷息怒,现如今们提前步知晓太子想要偷袭长海营,只要做好准备,定能杀他个片甲不留。”
庆王屁股坐在宽大扶椅,手里拿热巾敷额头,咬牙切齿道:“探子回报都说他自大狂妄,没想到他竟当真以为自己是战神转世,用来对付郑质法子还敢原封不动算计,蠢笨不已。”
李煦派人来接触庆王身边位副将,这位副将与庆王多有不合,但他不同于郑坛,是忠主之人,将计就计把事情告诉庆
……
最城百姓对威平候世子好奇远大于对太子,钟华甄每次出门时都得带群侍卫。
威平候名声是真不错,百姓对神武营驻扎附近也没再有那大抵触,对李煦来说方便不少。庆王海上作战军队英勇无畏,以硬碰硬没有好下场,他也没那傻。
望林城绝大部分由海环绕,四处暗礁涌流,官道长路曲折,两侧高崖,来回趟不仅费功夫,还极易被埋伏。
庆王是李煦亲叔叔,当年争权失败被皇帝明升暗贬到这种贫瘠之地,对作为太子李煦自然恨之入骨。
必要这样较真吗?
“罢罢,以后不会再做这种事,你都不许再提,”他站起身来,拍拍身上灰尘,“华甄,走吧,该去吃饭,你肯定没吃过这边海里玩意,特地让人给你备新鲜。”
钟华甄看他头发都乱,皱眉道:“你乃国太子,这般乱糟糟出去,别人得说你不成规矩。”
“你今年才十六,真是越来越像老妈子,”他嘀咕句,“日后要是娶妻,也不知道谁能受得住你脾气。”
钟华甄心想她脾气在京城是出名好,倒是他自己,早早就已经被许多大家闺秀评为最不想嫁第人。
大司马叛乱消息早就传遍天下,比起太子平乱有功,旁人都觉得是张相老谋深算,与大司马次子郑坛勾结,郑坛叛乱当日反水才导致大司马失败,没几个人觉得是李煦功劳。
庆王起初也这想,他那皇帝弟弟脑子愚笨,疑心也重,膝下孩子资质再高也高不到哪去,他根本就没把李煦放在眼里,只觉是个乳臭未干小子。
他以恒州居心不良,意图谋反为由连攻七城,等快把整个恒州攻破之时,被李煦设下伏兵埋伏,失去城,后又接连败北,回交州,成为旁人耻笑。
庆王气得头痛,已经好些天没睡过觉。
是夜正黑,黑暗笼罩苍茫大地,海边波浪冲刷沙滩,庆王头痛病犯,又睡不着觉,召集将士前来商讨太子意图明天旁边突袭事。
李煦不让别人进来,钟华甄便只能帮他束发,下午那件事就这囫囵过去,两个人都默认以后不能再出现这种事。
李煦方面怕自己再把钟华甄惹到,她不理他,另方面又觉自己才是太子,凭什迁就她,心中各执词,头次觉得自己这般别别扭扭。
罪魁祸首钟华甄不知道他心中想法,她来这边是奉皇帝旨意,不是来享福,时常出府以太子名义赈济百姓,有时候连找都找不到人,如果不是随行侍卫够多,他都怕她要出事。
李煦闲余时间不多,他手头上有事,疏忽不得,攻望林城日子将近,只能等所有事情过去后再打算和钟华甄来趟长谈。
——他才是她上司,她凭什对他摆脸色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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