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华甄……”他嘴里还在囔囔,“华甄……”
钟华甄头疼,“别叫!日后再这样拿身子冒险,就不理你。”
这时李煦要能听进去,也就不叫醉鬼
他没有摆太子架子,同普通人交谈自如,喝酒时也大大方方,被底下人吹得飘飘然,还口气干掉坛,被杜参将送回府时,不仅是醉,还醉成滩烂泥,嘴里乱喊着听不清楚话。
杜参将应付酒鬼有套,打晕带走最方便。但眼前这是太子,谁要敢对李煦动手,那就是杀头大罪,给他百个胆子他也不敢。
他和李煦出来时走不是正路,回去抄原路,费九牛二虎之力才翻墙过来,还没抬头,双价值不菲嵌玉黑靴便出现在他眼前,他慢慢抬起头,心想遭。
钟华甄站在他面前,她穿件月白袖莲纹袍,身披大氅,青带束起乌发垂在细肩上,精致面庞犹如下凡仙子,皎洁月光为她披上层淡淡银辉。她紧抿住唇,任谁都知道她不高兴。
识时务者为俊杰,杜参将不傻,看得出钟华甄和李煦间谁占上风,立即丢下李煦,跪地抱拳道:“望世子恕罪,是太子殿下要杜某带他出去。”
京城水就算再深,暂时也影响不到交州。李煦身上伤重,交州其他事情都交由龚副将善后,他自己则回最城养伤。
最城天凉,钟华甄怕冷,南夫人早早帮她备好暖手铜炉,又让她好好待在屋子里,最好少出去。
钟华甄想照做,但李煦那边由不得她——不是说李煦总来打扰她,是李煦飘,有伤也不在乎,时常偷跑出去和别人喝庆功酒。
当钟华甄傍晚去照顾他,再次发现他屋里没人时,她头都变大。
南夫人在她身后跟着,见她冷脸咬牙,想劝句不要放心上,却又被钟华甄咬牙句胆肥吓得心惊肉跳,直觉李煦要遭殃。
李煦趴在地上,听到有人说世子,抬头四处望,挣扎着爬起来,走路跌跌撞撞,差点摔跤,钟华甄扶住他。
“华甄……华甄……”他立马认出钟华甄,抱住她,嘴里不停喊她名字。
钟华甄深吸口气,李煦浑身酒气,也不知道喝多少。
她让杜参将离开,杜参将松口气,连忙行礼退下,心想自己果然没看错。刚才有人投怀送抱,太子把推开,觉得别人挡路,现在钟世子连话都没说,太子自个就先走过去。
李煦身体重力都压在钟华甄身上,钟华甄就算拿着细荆也没处使,她算是服这祖宗,前世他要是也像现在这样,那他这条命也是真硬。
院子帮李煦下人都被撤出去,大家也算解不发火人发起火来是什样,走路都绕着李煦平日翻墙会经过地方,生怕碰到见不得人场景。
南夫人看她从厨房挑根细荆,连忙拦住她,道:“世子三思,那是太子殿下,打不得,千万打不得!”
“南夫人,他就是那狗德行,不吃教训不长记性,”钟华甄手嫩,被细荆刺痛下,却还是没忍下心中那口气,“这场仗如何不说,但他身上伤是能说玩就玩吗?怕是回来路上遇见刺客都使不上力气!”
南夫人不仅没把她拦下,直接把钟华甄怒火都给激出来,被她下令待在屋中不许出来。
李煦完全不知道宅子里发生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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