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次在侯府没法推动他,被单也染血,不好隐瞒,这才用个婢女搪塞,这次能靠是她自己,还有李煦对她信任。
她打算再说句不会多事时,李煦头埋在她长发间,闷声道:“以后不会。”
他直到现在也没觉自己哪里有错,男人喝酒正常不过,她在他身边照顾,做个梦也说得过去,但他能感受到钟华甄心情真很不好。
她身体自小不好,极少会生大气,即便有时候真没话可说,也只会岔开话题。
钟华甄顿顿,抬手按住眉心,轻道:“没什,睡吧,还要赶路回京城,你回去气势得压人些,要不然别人都不知道太子殿下如何英勇。”
钟华甄叹道:“现在没生气,好好休息吧。”
“那天晚上还梦见你,”他开口,“梦见你在夸,结果醒来,你在发怒,让太子颜面放在何处?”
他要是真梦到她,那不可能是简单夸。
钟华甄是冷静,看他那天来找她反应就知道他没当真,直接同他道:“那天就是在照顾你,你嘴里就直哼唧名字,也不知道梦见什。”
李煦这下不说话,他和钟华甄关系好,谁都知道,钟华甄也心为他着想,事事以他为先,要是让她知道自己梦里做什事,该骂他句下流。
月亮高高挂在天空之上,皎洁月光洒满宽阔大地,士兵步伐稳健,趁夜赶路,马车摇摇晃晃,窗幔厚实。
李煦硬挤上钟华甄马车,南夫人被迫换辆。他单手搭在膝盖上,撑着头,眼睛直盯裹被睡在旁背对他钟华甄,伸手去推她。
“都说以后不喝酒,”李煦语气不明白,“到底哪里惹到你?”
他想她要不是钟华甄,他非得好好教训顿,这脾气都要骑到他头上,以前明明什都听他。
“没有生气,夜已经深,殿下就不困吗?,”钟华甄声音从被窝里传来,闷闷,“困,不太想说话,你也别吵。”
错人是她,她不仅利用他信任,还骗他。
……
张相于李煦来说终归不同,他们连夜赶路,回到京城时恰好是十二月初,已经开始要下雪。
大军仪仗浩浩荡荡,骏马铁骑踏地起尘,
他觉得他们是最好兄弟,要是钟华甄敢把做那样梦,还把他压在身下,他能咬牙气死。
“怎不说话,困吗?”钟华甄明知故问,“也并非是要落殿下面子,只是你身体,不能也不可以冒险。”
那晚事怎样钟华甄清楚,他横冲直撞,眼睛都要红,缠她至极。
等李煦最后累得呼呼大睡没有意识时,他双手还搂着她。
钟华甄这些年在他面前不是白待,如何收拾让他当做是真梦,她知道。
李煦想掀她被子钻进去,又发现她自己裹得紧紧,只能忍气拿另床,半边盖住她,又盖住自己,腿直接搭她身上,直接就把她往怀里搂,也不再说话。
钟华甄慢慢睁开双眸,她手微微攥紧胸前衣襟,心中叹出口气,觉得自己当日任性,是气得不知尊卑,二是随心所欲。
太放肆,都不像是她能做出来事。
她道:“你身体本来就受伤,冒大险出门,得不偿失。”
“可刚立功,那你就不能让高兴高兴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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