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亲,事情还未下定论,使不得,”他把茶杯放回去,“去请大夫过来。”
钟华甄胸膛微微起伏,她专门带暗卫,想要闯出相府不难,但闯出后什也做不,恐怕才回到侯府,就已经有人以谋杀重臣罪责将她打入天牢。
屋外下雪越来越大,书房附近人越来越多,又被侍卫驱赶离开,刑部魏尚书匆匆赶过来,进书房,他本来是探望张相,没想到突然间就出事。
魏尚书是不信钟华甄能做出这种事,她也没力气做这种事,他在帮张相验胸口伤,钟华甄安静待在边。
等过刻钟后,魏尚书才道:“相爷胸口刀伤干净利落,应该是习武之人留下,世子力气弱小,刺不出这种伤口。”
气得想上手打她,又被她大儿子拦住,喊母亲三思,她嘶哑着声音道:“念你年纪小,在相爷身边劝他无数次,让他不用那些事对你下手,他好不容易容易才松下口,让你来侯府把事情说明白,你何必下此狠手?以为做些手脚便无人再怀疑你?真是看错你这狠毒至极人!”
张夫人气急,已经认定凶手是她。
钟华甄顿,看向张夫人,张大人心知张夫人说错话,连忙道:“母亲气糊涂!父亲在朝为官,廉政清明,不可能说出那种话。”
张夫人也缓过来些,就算张相真有过那种心思,这些也不是能说出来,钟华甄不仅得皇帝宠爱,她还是钟家世子。
钟华甄脑子飞速回想方才进来时情景,看样子张夫人似乎还不清楚她身份,但张相知道,信上很明确,他连小七都查到。
“魏尚书,定是钟世子认为相爷要对她不利,这才提前下手,又做出不是自己所为假证据,”张夫人声音哑,颤抖手指着她,“定是她。”
魏尚书面上为难,若钟华甄不是东宫派,他借机把她带去刑部并不是问题,可现在钟华甄要是踏足刑部门,恐怕百姓心中就会给张相事做个定论,必会伤及侯府与东宫关系。
钟华甄安静会儿,突然从袖中拿出帕子擦手上血,她开口轻道:“方才张夫人同说张相要对做些事,至今未想明白是什事,张夫人既然认定是杀人,那也请告知这些事是什事,好看看是不是真值得亲自冒险杀人。”
张夫人没再说话,旁边张大人也是额头冒汗,张相素来觉得他们这些儿子做不大事,总不让他们掺和。
魏尚书心知钟世子年纪虽小,但真论起来,也不是省油灯,便道:“这事涉及张相,请世子将其中细节告知老臣,近几日也请不要出门,以免生出事端
如果张相已经知道她女儿身,那根本用不着法子设计她,他明明可以拿捏住这个把柄,让长公主和她不敢轻举妄动。
钟华甄手攥紧,又明白张相手段是狠,这种事是他作风。
“张夫人信与不信与没有关系,”钟华甄道,“但张相死与无关便是与无关。”
旁事到底如何她猜不到,但刚才有人把她打晕定是真。
“书房由重兵把守,没个人见到有外人出入!你所说所举,只不过是想逃脱罪责,枉相爷番好心。”张夫人依旧不信她,她拿起旁边茶杯,想冲她砸过去,被张大人拦下来后,她气都快喘不上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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