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华甄眼睛微微瞪大。
长公主厉声开口:“见令如见陛下,儿子在这里,哪里进不得!”
她惯来就是那样性子,就算是太子,她也不怕得罪。
李煦也听见外面动静,他缓缓松手放开钟华甄。
“你既愿意守着你那面子,那本宫也无所谓,父皇有愧于钟家,本宫会护钟家世平安,但本宫绝不会容许你这等骗子自作主张毁威平候名声,”他站起身来,“以后不要再来东宫,本宫看着心烦。”
李煦嗤笑声,他蹲下来,钟华甄心跳,尚未来得及走,被他紧紧捏住下巴,嘶地疼出声。
“你难不成以为是正人君子,不会自己动手检查?”他力气很大,钟华甄眼里都疼出泪水。
李煦顿,力气放小些。
她胸口上下起伏,知道李煦讨厌别人骗他,讨厌到至极,甚至能因此设计忠于他良臣。
李煦没那正直,性子甚至可以说是以自为主,bao戾,他不会拿大事来骗她,也不准她骗他,但她身份从见到他起就已经成定局,钟华甄只能瞒。
她身份,这也是不可能,威平候府担子压在她身上,他要是验证她身份,只会更加,bao怒。
他把案桌上那封信往前推推,让钟华甄把里面内容都念出来。
她被他注视着,整个心都在乱跳,手颤抖,大冷天里掌心发湿汗。
“五年四月十二……”
五年四月十二,长公主难产诞下婴孩,身体孱弱多病,路氏神医与万家大夫废寝忘食相救,婴孩养于内院五年不见人,接生婆与府中下人在五年间陆续遣散,接生稳婆往千郡,两名前往东顷山,数位下人各回老家,经严刑威胁,得知长公主当年诞下字,实为女孩,冒为男孩封世子之位,只待二十弱冠封侯回青州。
长公主也正好闯进来,她后面跟着几个想拦她东宫太监。她看到钟华甄跪在地上,旁边片狼藉,霎时怒。
“太子殿下当钟家是好欺负!?”
郑总管拦她不住已经是满头大汗,忙扶起钟华甄,劝句长公主息怒,又道句世子还好吗,两头急转。他本来是以为长公主是来寻钟华甄,想引她去偏殿,哪知
他不喜欢她骗他,所以不愿意相信她身份。
钟华甄双手攥住自己衣襟,低声吼出来,“你心中既有判定,又要做什?”
她知道他很在乎,所以即便他们关系好到能在起共浴,她也没打算把自己身份告诉他。
李煦面无表情,阵怒火自心底来,他不信。
殿外突然传来郑总管慌乱喊声,“长公主,这是太子殿下寝殿,闯不得!”
钟华甄当场低头跪下,膝盖磕出响声,她脸色白,道:“请殿下明鉴,此全为荒诞污蔑之词!”
“何必由本宫明鉴?你只消脱衣衫,又有谁能污蔑你?”
钟华甄低头不说话,她呼吸是乱,额头冒出薄汗浸住长发,也不敢能有任何动作。脱衣服又能如何,他心中已经猜到怎回事。
“钟华甄,本宫再信你,便连外祖父出事也没怀疑过你,你应该知道本宫最讨厌什。”
“殿下到底想要说什?你好友多年,何必要咄咄逼人?不明白这人为什要对紧紧相逼甚至陷害于,但他所说话,个字都不会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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