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靠着床小睡会儿,听见有人进来声音,睁开眼。
“嬷嬷还没睡?”
罗嬷嬷端来碗安神汤,她轻声把檀木托盘放在红木圆桌上,走过去对钟华甄说:“老奴倒不困,世子要是倦,就先去休息吧,这里有老奴和三娘在。”
罗嬷嬷是长公主乳娘,自小看着长公主长大,论对长公主解,恐怕没人比得过她。
“总觉母亲是有事要对说,”钟华甄话微顿,“也不清楚是什事能让她哭成这样。”
大夫给长公主诊过脉后,掀帘轻步出来,对钟华甄道:“长公主脉象虽急,但并没有生什大病,只是忧伤过度,好好养养身子就好。”
钟华甄抱着小七坐在外屋罗汉床上,她手指包有块小纱布,典型男人包扎法,只注重实用,她问看门婢女:“太子殿下同母亲说什?你再仔细想想,要是真不记得,那太子走时候母亲有什怪异?”
婢女仔细回想,说:“长公主在大厅内与太子殿下见面,没让下人陪着,奴婢进去奉茶时,地上摔两个碎茶杯,是长公主摔,她脸色也不太好。”
钟华甄顿顿,长公主直看不上李煦,无论他做出多大功绩,在她眼里都是先皇后儿子,张相外孙。
但能做到当他面摔杯子,气得恐怕不轻。
罗嬷嬷把她拉到边,小声对她说:“怕是跟候爷有关,长公主这几天经常做梦,嘴里念就是侯爷名字。这在从前也有过,但那时候侯爷刚走没多久,太子殿下或许是来说什,触到长公主心底伤心事。”
钟华甄道:“可若真是这样,母亲又何必说对不住?等母亲醒后再问问。”
“不必再问。”长公主嘶哑声音传来。
钟华甄转头,看到长公主撑坐起来,她连忙过去,坐到床边问:“母亲怎样?”
长公主眼眶都是红,说:“五天之后,们启程回青州,不用再等开春。”
钟华甄心中疑惑更多,如果真有那气,那长公主怎都不愿意对她说?
长公主以前再怎样也会有句对李煦不满,她今天却直在哭,半句话都不愿意多说。
不管钟华甄心中有多大疑惑,长公主刚刚睡下,李煦不在这里,也没人跟她解释清楚。
小七年纪还小,没多久眼睛就闭闭合合,钟华甄哄两下,他呼呼睡过去。
长公主屋子里专门为他备有摇床,钟华甄把他放进里边,坐在床边守长公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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