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往旁边摸索个药包,没找到,以为自己放在外面,出去之后又回浴间趟,满头雾水。
“世子先泡着,可能把药给落药房角落,去去就回。”
钟华甄点点头,自从她身份在东宫,bao露之后,钟华甄屋子侍卫就又加强,旁下人不得靠近外间,更不用说进里间。
水温对她来说十分舒服,钟华甄趴在浴桶上,闭目眼神,浴间门开又合,她以为南夫人回来,问句怎这快,李煦哼声突然响起。
钟华甄猛地惊,她手拿过旁边巾布,遮住胸口,急道:“你来做什?出去。”
皇帝送过几次赏赐,长公主全都没接,甚至召见她进宫时,她也抗旨不遵。长公主脾气向如此,但直接违背皇帝旨意,在外人看来是少见。
钟家要离京消息在京城是大事,有不少人前来送礼,钟华甄称长公主病,闭门谢绝。
南夫人见她疲倦,心疼不已,特地让人烧热水给她准备药浴。
“世子用不着这累,事情交给管家来处理就行。”南夫人在旁捣药,磨出粉末给钟华甄泡水喝。
“母亲不放心,离京不是小事,疏忽不得。”
茫然片,也呜呜哭起来。
钟华甄头疼,她从长公主怀里抱起小七,轻拍着背哄他,又对长公主说:“都忘这孩子就是爱哭,吵着母亲不太好,先哄哄。”
长公主泪眼朦胧,她模糊视线看向钟华甄,觉得自己不仅毁钟华甄下半辈子,连钟华甄上半辈子,她也没怎关注。
如果不是为钟家和皇帝,她也不会任由钟华甄待在太子身边做伴读,以后事也不会发生。
钟华甄如果知道她想法,怕也不会有什太大波动,她前世便是直接被送出京,今世因为长公主念之差做钟府世子,避过不想见到人,于她而言已经算是大幸。
他直接问:“已
钟华甄坐进浴桶中,靠着桶壁,深吸口气。水中浮着药材,是热,有些烫人,但温度又把握得恰恰好,不会觉得难以忍受。
她又说句:“小七撒娇厉害,母亲这几日郁郁寡欢都被他哄出点笑意。”
“长公主这是听什消息?怎会难受成这样?老奴在侯府这多年,也只是在她生产之后见她哭个不停,这年头还有什大事值得长公主伤心?”
钟华甄叹口气,“陛下同母亲虽非兄妹,但手足情深,母亲不想说,也不敢问。”
南夫人也是不知道,她在皇帝称帝之前就已经到长公主身边,长公主经常跟威平候在外,她见他们机会不多。后来为防止旁人知晓钟华甄身份,她做钟华甄身边老嬷嬷,把钟华甄当半个女儿养,多余事,却是不敢多问。
……
此行去青州,以后回京可能性很小,该带什走都得提前几个月开始准备,现在是冬日,尤其得防路上匪徒和行程险境。
钟华甄还小时长公主便说过要把威平候位置保留二十年,等她及冠之后再封爵,现在皇帝和太子都知道她身份,日后怎样不好说。
长公主情绪这两天来都不怎好,钟华甄忙上忙下准备青州事宜,孩子便留在长公主身边。
小七是个哭包没错,但呜呜呀呀也会哄人,两只大眼睛干净,眼珠黝黑,总爱往人怀里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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