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华……”
他后面话模糊听不见,但在场人心生出喜意,钟华甄连忙轻扶住他,让他靠在腿上,又接过旁人递来药,慢慢喂给他。
旁大
钟华甄强忍住情绪上起伏,冷静上前道:“曾得过本医书,记载战场上要处受伤该如何医治,其中对药要求甚高,金疮药种类多,只能先尽力止血,疼止不住,可先写药方,请诸位判别是否可用,陛下力气大,需得人按住。”
胸口处箭伤极易留下病根,不得硬拔,镇仁侯既要他性命,用东西自不简单,她医书是路老给,路老是她父亲身边神医,总有用处。
那群大夫见她是年轻女子,皱眉,龚副将则直接让人备笔墨,请钟华甄坐下写信。
营帐旁左侧摆案桌沙盘,有笔墨纸砚,还有些李煦偶尔会翻看兵书,帷幔撩起挂在旁。
龚副将已经想起对钟华甄熟悉在哪,他们两个上次见面还是在两年前,钟华甄那时年纪还小,现在又是女子装束,龚副将听到她敢吩咐按住李煦才想起来她是谁。
不对,周围太过安静,不正常。
他手慢慢握紧长戟,猜到镇仁侯派人设下埋伏。
李煦并没有慌张,只是沉声开口,立即让将士靠城墙分散四周,握盾注意脚下,要放信号提醒先遣兵注意设伏敌兵时,城楼上阵箭雨突然落下。
钟华甄赶到军营之时,冲入鼻中浓重血腥味让她头脑发晕,她没有时间注意,只是急匆匆地随小兵去李煦营帐。
龚副将见到她时,觉得眉眼熟悉,但她带着面纱,也想不起是谁。
她自幼体弱多病,钟府大夫医术高明,比起普通战场大夫是要厉害,龚副将以为她是特地做女子装扮前来战场助李煦,便连忙请她写下药方子。
路老在战场随军多年,对这些病症有见地,大夫讨论片刻便致同意用这方子,立刻就让人出去磨药。可到要拔箭时,又出现问题,李煦伤位置巧,他若是动得太多,极容易伤及重要筋脉。
在场人都有些为难,钟华甄在帮他擦头上冒出来汗,李煦昏昏沉沉,头往她方向慢慢偏偏,旁边银甲上血迹已经开始凝结。
钟华甄深吸口气,她不是犹豫人,知道旁人顾虑,但时间越拖越危险,她冷静道:“尽快拔吧,直这样耽搁也不是事,太折磨人。陛下吉人自有天相,不会出事。”
他感受痛觉比别人迟钝,但这不代表他感受不到半点疼意。
李煦身边几位亲近副将都隐约知道李煦带个人前来战场,但他没犯军规带到军营,只是放在小城宅子里,大家也就睁只眼闭只眼。李煦对待底下将士虽好,但性子强势厉害,大家敬他,但同时也十分怕他。
这次攻安城被人设伏,李煦发现得早,提前让大家备好防具,他们最后冒着箭雨与脚下陷阱,步兵强攻进去,后方接到信号之后立即按计划突进支援,虽有艰险,可还是以微妙优势险胜。
但李煦中箭,射到胸口上,摔马滚两圈,他那匹有灵性白马替他挡好几箭,死在战场上。
钟华甄看到他被放在地上,脸上血色进无,硬实胸膛呈古铜色,插在胸口前出箭已经被剪断些。
她嘴唇咬起来,旁大夫在给他止血,商讨该如何拔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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