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天气漆黑片,屋里也只燃着盏灯,昏暗至极。
她说:“这些都是位前辈送医书,日后回家会让人誊抄几本,送来军营。”
有位大夫歉道:“未曾想姑娘出自名家,起初心有冒犯之意,也多谢姑娘度量大,愿分享医书。”
李煦轻咳声,没人听见。他气,咳咳咳地咳起来,他们转头看他,连忙过去,有位大夫半跪在地上,帮他诊脉,过小半晌,行礼说:“陛下脉搏稍弱,但脉象正常,只要再养养就行,不必担心留下后遗症。”
钟华甄悬在嗓子眼心慢慢放下去。
夫急忙对他道:“望陛下在拔箭时忍住疼意,不会太久。”
李煦意识时清醒时模糊,他手拉住钟华甄,头埋进她衣服里,开口道:“动手吧。”
他情况险急,额头冷汗不断冒出,大夫也只能盼他忍住。
钟华甄被他握住手在颤抖。
李煦力气天生就大,总让她犯疼,现在他自己疼得面色苍白,手上却没用半点力,她都已经做好被握成青紫准备,现在直接让她害怕他是不是真要疼晕过去。
李煦看着钟华甄,看她带面纱遮住脸庞,看不到脸上担忧,但她头发有些乱,现在还没理,他轻声道:“都下去吧,没事。”
他视线不容忽略,大家都是过来人,看得出他们两个有话要说,互相对视眼后,识趣地退下去。
钟华甄紧绷心弦放松,道:“你今天快吓死。”
她手指包有块小布,去圆桌边搬来张圆凳,放在床旁边。
李煦心想自己还特地放轻力气安慰她,有什好吓人?他也不管,直接拍拍床榻,道:“坐这儿。”
大夫手快,钟华甄还没反应过来,箭便被拔出来,鲜血涌流,李煦唇色已经发白,气都喘得大声些,到最后却只是轻轻握她下。
钟华甄以为他是没力气,吓得眼眶都红,“快上药!”
……
李煦营帐里折腾许久,他睡过去,几位副将见他终于脱离险境,松口气。天色已深,从小城来大夫先被送回去,只有钟华甄留下来。
等李煦醒来时,自己伤口已经被包扎好,他睡在床上,听到钟华甄在和几位大夫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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