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华甄要帮他擦另边,他转回来,让她方便些。
他在钟华甄面前是多话,没会儿开始絮絮叨叨道:“你别以为这里是安全,镇仁侯说不定现在都气得睡不觉,等过几天后休整好后就要度安城继续攻打他,还不知道昭王会不会来插上脚,他要是私下与镇仁侯勾结,你青州也发觉不。”
“行行,就出去次你就抱怨这多,”钟华甄小心翼翼避过他伤口,“从前倒不见你气量这般小,都没个皇帝样。”
李煦说:“要真小气,就把你关在屋里不让出去。”
钟华甄轻弹他额头,“你想关也关不住。”
当然,如果李煦话能少点,她觉得自己和他这段平淡日子能更加美好。
钟华甄刚刚把热水放在面盆架上,李煦就哼出重重声,什也不说,翻身背对她。
她无奈,拧干净帕子,去给他擦身子,已经习惯他奇怪脾气,她今天起床时没叫他,自己出趟门,回来后他就变成这样。
李煦衣衫被解开,他也不反抗,枕着手臂装作打哈欠样,理都不理她。
钟华甄轻按住他肩膀,俯身对他轻道:“今天出门时遇到个年轻小将军,长得好看,性子也好,见到时还会脸红,听到还没嫁人后,立即要送回来。”
手臂都是结实肌肉,线条流线好看,在外征战不知道吃多少苦,人都变黑。
钟华甄额头轻靠,希望他平平安安。
但李煦不满,“你总是诅咒。”
钟华甄无奈道:“哪敢说那种话?你听话些,你不睡都困。”
……
没有京城那些拘礼约束,她比以前要活泼些,李煦捂着额头,也乐得讨她开心。
但这样清闲日子总归是短暂,李煦身份便决定他不能停太久,镇仁侯也没给他时间。
他要回军营前夜,那间宅子里下人都被勒令晚上不得出门。
烛火已熄,幔帐内娇媚细声却断断续续叫许久,钟华甄膝盖跪得久,有些发红,床单被她手抓
李煦回头,上下打量她:“谁?”
钟华甄笑出声来,她坐到床边,拿起他手给他擦身体,道:“编。”
他无言以对,“莫名其妙。”
李煦在这里住,开始那几天经常有大夫过来,他身体好得快,大夫也看得出他不想有人打扰他和钟华甄,没经召见不会擅自过来。
他精力旺盛,自己能做事多,钟华甄也不过是帮他擦擦身体,喂喂药。
李煦这人就像铁打,即便每次都险险伤及要害之处,也能捡回条命,躺在床上半死不活三四天后,就又能活蹦乱跳。
镇仁侯专门派人去守城,便是对李煦有所防备,他没算到李煦是真明知山有虎,偏向虎山行,守城那些将领同样轻敌,对他并不认真,李煦也真厉害,眼睛看得透,次便攻破安城。
钟华甄来这是为陪他,现在倒成照顾他。
这次攻城胜得不容易,受伤人很多,大夫被分到各处去,钟华甄则留在李煦这里。军营不便养伤,小城东西尚算齐全,李煦便在城中座宅子里待几天。
钟华甄不是优柔寡断性子,既然已经做好决定,那便顺心而为。李煦或许会为她难过几天,但最多也就几天,他不是喜欢她,只是他占有欲作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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