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私自离营,耽误好几天时间,自己去领三十鞭。”
钟华甄轻抿唇,帮他披上外袍,又握住他手,给他把脉,没发觉有大病后,才道:“你若疼,给你涂些药膏,去疤痕效果很好,额头这个都已经看不到。”
李煦伸手穿衣服,往上拉衣襟,说:“不用,这人就是受伤命,今天涂好明天也会挨新伤,倒是你,自己注意些,最怕你莫名其妙受些不该受罪,要疼心里去,你可赔不起。”
他是没脸说自己上次抱着被子红眼睛,只能让她自己注意。
钟华甄轻叹口气:“你总这样想所以才会不停地受伤……这段日子随你辗转,住地不定,母亲人说不到什时候就要到,你替注意些,
李煦才发觉自己身盔甲寒人,回屋去换布衣。
他不满道:“你怎可以这样?不过是亲亲你,你推做什?”
钟华甄抬手揉揉眉穴,道:“方才已经让人去烧水,好不容易回来趟,那就先吃个饭,好好洗个澡。
“你是不是嫌弃?华甄,你今天要是不把话给说清楚,你就看看明早上能不能下来床。”
军营中戒欲,他们两个就算见面时间也不长,没机会在起,换句话说,李煦已经有个把月没开荤。
虽然见不到面,不过他们间有信使来往,每隔两日都会有人送信过来。
久违平静让她身体都放松下来,等到很久以后,钟华甄才知道李煦挨三十鞭子。
神武营人都知道他没怎休息过,身体疲累,军医让他多休息,在幕后指挥即可,对前些日子没见到他也没有怀疑。
他挨这三十鞭子是私下受,不仅是因为私自离营,还因为延时不归,回军营当天就挨,除某些将领之外,没让别人知道。
镇仁侯被神武营打得连连战败,在李煦走后只胜过几场,等李煦回来,镇仁侯胜绩便开始止步,李煦在打仗方面天赋高得让人觉得可怕。
“总跟别人学些不好东西,”她装作听不见,“近来战况如何。”
他知道她在岔开话题,顺她意说:“昭王私下出手,他派支援士兵去丁城,不过他们粮草没跟上,被派人劫走,既然要战,那便熬他们几天。”
李煦脱下盔甲,挂在嵌玉屏风旁木架上,钟华甄从装衣服木匣中取出件干净袍子,等看到他胸口鞭伤时,脸色变,上前问:“什时候受伤?”
他低下头,抬头挑眉道:“关心?那你得好好表现下,要不然不告诉你。”
“你不说也罢,今晚上不陪你。”
他虽看过兵书,但从不局限于书本,镇仁侯气得大骂他无耻小儿,但这些都没有止住李煦进攻,镇仁侯步步退让,直到丁城才开始和李煦有些抗衡趋势。
李煦却没再主动进攻,扎营离城外十里远地方,终于抽出些时间去看钟华甄。
钟华甄在个小水缸里养几条鱼,他回来时她正在喂鱼,有个侍卫匆匆跑进来说:“夫人,陛下回来。”
她怔,把手里鱼食放下,出去迎他。
钟华甄才刚出大厅便被他抱怀里亲,他身上股糙汉子味,也不知道几天没洗澡,脸上还有些胡茬,扎到人脸。钟华甄嫌弃地推开他脸,碰到他盔甲时,冷得哆嗦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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