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郴脚步顿下,“龚兄此言何意?”
他现在已经是李煦麾下人,龚副将也没瞒他,“方才见那为小厮来禀报,陛下心情明显畅快多,就想起前些日子事,长公主和张家有嫌隙,钟世子手上有稀贵医书,为陛下前来特地委屈扮女装做医女,陛下上次离营那多天,应该也是为去救世子,只不过没具体听说出什事。”
陆郴皱眉问:“龚兄是说青州那位钟世子?”
“除那位钟世子还有谁,”龚副将拍他肩膀,“威平侯大儿子,这你都不知道?也是陛下最好朋友,为人性子也好,上次陛下箭刺胸口时,他还给配几副药,听说前几次从外面运进营中药还是他给配,他身体直不好,受不营中环境,这点实在可惜。”
威平候府世子是谁陆郴自然知道,但他什都没说,和龚副将谈起青州和雍州事。
陆郴和龚副将见他表情就知道他只是随口客套,有眼力见地拱手道句待会回营有事,没打算在这地方久留。
李煦差人去拿两包茶叶赠给他们二人,随口说:“镇仁侯爱喝茶,附近有人投他所好精心种茶,也算有些名气。”
陆郴虽是文人,但他自幼家境贫寒,四十多年熬过来,对喝茶这种雅事兴趣般,他接过茶叶后,看向李煦问:“陛下是觉得镇仁侯在外面留有探子?”
那些茶园既然和镇仁侯有联系,出现探子也确有可能。
“有没有不好说,留心点总归没事。”
李煦留下束红花,径直出门去见陆郴和龚副将。
钟华甄手中花柄还残留冷意,她低头看,不知他是从哪里找来,开得正艳。
她微微抬起手,稍凉手背贴发热脸颊,心想他去军营总爱听乱七八糟话。
钟华甄耳朵还有点红,找个白玉瓶,把花轻轻插进去,摆在屋中红木方桌旁。
陆郴和龚副将前来,自然是找李煦谈正事。第战安城难攻,李煦照样在九死生情况下取得胜利,其他地方不如,虽然同样耗时间,但也不会像那次样难。
钟华甄暂时没闲心管别闲事,她在忙着给他调药浴,打算以后用。李煦受很多伤,大大小小都有。部分小伤口
陆郴甚为佩服,“陛下看得高远,陆某自愧不如。”
李煦抬手挠挠脸,算是应下。他肯定不会在下属面前说让侍卫扮成商人去那是为摘花,买茶叶查人只是顺便。
有小厮过来,在他耳边说两句,李煦点点头,说这就回去。
陆郴和龚副将知他有事,自行退下去。
寒风刺入骨头般寒冷,宽敞院子旁有座枯葡萄架,龚副将和陆郴走在出院小道上,感慨句:“陛下与钟世子真是兄弟情深。”
可单耗他们是不可能,这回丁城由镇仁侯守,他有过经验,不会坐以待毙,会主动出击。
神武营已经做好警惕,但陆郴有新想法,龚副将恰好与他碰上,也有事要找李煦问问,便顺路和他起。
李煦早就布置好切,个人快马加鞭先行回来,陆郴他们本以为半路就能谈好,结果路都没赶上。
李煦喝口热茶,热水从喉咙到四肢,生出淡淡暖意,应下陆郴派人进丁城散谣言话。
“从驻营附近来这趟要个时辰,二位如如果饿,不如留下来吃午饭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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