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蒋老汉也不是头次见这种阵仗,他拄起拐杖没有走,而是急匆匆去翻自己珍藏医书。
这茅草屋本就窄,没会儿就烧起来,外面响起打斗声。
蒋老大夫被呛出几声,只能把医书塞李煦怀里,连忙跟李煦说声:“这是行医多年所收集孤本医书,你把它们带走,离这不远处是后山,那边林子多,抓人困难,你们赶紧往那边走吧,们两个老人命没将军重要,不用管们。”
李煦也算是服青州百姓,他径直把书卷起塞进怀中,背起蒋老大夫,让另人背起老妇人,冲出火场,出去外面便有暗卫持刀而来,总共有十多人。
他抬手用剑挡住,将人逼退,又把蒋老大
蒋老汉知道李煦伤怎样,劝两句就让自家婆子去拿家里备用棉被出来,让他们先凑活夜。
李煦借住别人家,身上还有伤,也只能听他们,他肚子现在还缠圈白布,痒痒,也就是他皮糙肉厚,要不然得伤筋动骨。
这两人有双儿女,儿子出门行商,女儿嫁去邻村,都有几年没回来,茅草屋不算大,但挤挤也够。
李煦根本睡不着,大半夜时,月亮高挂在天上,皎洁月光铺满雪地,他越想却越觉心跳加快,脑子总是会不自然冒出种感觉,这养胎药是真还是假?会不会是大夫年纪大记错?
又或者万这孩子并不存在呢?切只是侍卫查错错又怎办?
李煦上刻还在想是谁派人来刺杀他,下刻就听到香囊里装是养胎药,直接就蒙。
太过突然,毫无防备。
他派来青州查探暗卫至今没传回过消息,不知道查哪去。
李煦从小便视钟华甄为自己人,连她同外人交朋友都气得发狂,更何况是别人碰她?恨不得把她锁在自己手上,哪都不让她去。
但等他慢慢回过神后,便突然开始生气。他脑子素来转得快,立即就回想起从前钟华甄不断朝他要这东西。
钟华甄现在应该已经回到钟府,他心里想法也杂乱无章起来,他们约过不瞒对方,可她瞒他不止次,连李肇她都敢帮,还有什是她不敢做?
李煦急得都想直接奔到钟府去质问钟华甄,她在东顷山那年到底做过什?孩子是真是假?到底和他有没有关系?
切问题都得不到回答,寂静夜晚只有风声在呼啸,李煦突然些细微怪异响动,有股淡淡烧焦味从外面传进来。
大手慢慢伸向旁边剑,他眸色发冷,坐起来,又披上外袍穿鞋起身,立即去叫醒旁边这对夫妇,让他们立即从后门逃,稍后又把受伤骑兵都摇醒。
外边火已经开始燃起来,是追兵到。
她在离京前身子未显,如果那时就怀有身孕,孩子会是谁,不言而喻。
可她居然问他生别人孩子怎办?
老蒋大夫不知道他心里想什,但看他身上低沉气压,便知道他心情颇有不好。
李煦脸色很淡,开口道:“望蒋大夫能把刚才香囊里药收拾份给,有战事在身,在这里歇息不久,明早怕得早些离去。”
“那药虽是坏,但老朽也替将军你包起来,将军不用担心,”蒋老大夫摇头说,“将军也不必急着用药,等早上起来再换新,现在天色已晚,将军还受着伤,最好不要乱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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