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闪电亮光闪而过,外面出现轰隆巨响声,华甄倏地僵在床上,整个人都有些发抖,她慢慢缩在被子里。
风拍打窗户,雨滴答落下。
灯还亮着,但嬷嬷已经出去帮华甄备晚膳。华甄这几年回家都很准时,不会在晚上才到家,更不会像现在这样暂时夜宿东宫。
连续几阵雷声震得她耳朵轰鸣,屋内烛火轻轻摆动,晦暗不明,华甄自小没能摆脱阴影缠上来。
隔扇门吱呀忽地响声,有人进来,轻微衣物摩擦声慢慢
嬷嬷摸她头道:“应该会下阵,这种天气就是多雨,小郡主去喝羹汤暖暖身,雨要是飘进来打湿身子,染病就不好,听说侯府还有两位小公子,到时候小郡主就不能陪着弟弟。”
屋里点着灯,华甄心想也是,她身子比小婴儿好,但这两年也是各种大病小病,连李煦都爱说她没用病秧子,她还不想真给自己闹出毛病,便把窗给关起来,
哪知雨越下越大,到傍晚时也才停过短暂几次,地上积厚厚雨水,加上天色阴沉有些看不清路,踩下去可能就是个水坑,风也越来越大,直接就把他们困在东宫。
华甄家到东宫要路过条河,河易涨水封桥,她不知道外面情况怎样,但她觉得今天应该回不去,只好先派人去桥边等候,让人看到钟家马车就给劝回去,她和其他伴读留在东宫住宿。
中途人回来趟,跟她说威平侯早早就打算来东宫接人,但路上遇见刺客,现在在府中养伤。
哄他。
小孩心思天个样,华甄有时觉得自己猜到,又有时会觉他想什都猜不到。
两人关系逐渐好起来转机,还是在个雷雨天。
那天早上,天很阴沉,可以说黑漆漆片,华甄知道有雨,但也没想太多。这两天李煦总在想方设法找她茬,害她被宋太傅罚,今天要去背文章。
威平侯和华甄商量:“是真有些瞧不下太子这性子,甄儿,你找个空约他出来,爹去给你好好修理他。”
华甄惊得站起来,那侍卫连忙跟她说没出什大事,只是磕到手臂伤处,要赶紧治,她松口气,又突然有些奇怪为什京城会有人敢刺杀威平侯。
侍卫道句:“侯爷让您别急,不是大事,等雨小些后他就过来接您。”
华甄抿唇,点点头。
她跟在太子身边很久,旁人只敢和她私下往来,那几个男孩倒是关系好,围成堆在间屋子里讲鬼故事,她是女孩,不可能加入进去,只能早早爬上床,等威平侯来接。
京城都能出现刺客,这内鬼猜测大抵就证实,她有些睡不着,在想谁会这大胆子,竟然敢对威平侯下手。
华甄当然没答应,李煦身边有很多武功高强侍卫,惹出麻烦来不是好事,她可不想钟家被人抓到把柄。
她没想到是威平侯把她送到东宫后不久,风就开始刮起来,天下起阵豆大,bao雨,噼里啪啦地打在屋檐上,地上积水,学堂都点起灯。
宋太傅也不想难为人,让大家都先下去休息,等天放晴后再回学堂。
华甄趴在窗户上看雨,嬷嬷给她送来碗暖身子银耳莲子羹,看她在出神想事情,不免多问句怎。
她回过神,回头问:“这雨是不是要下很久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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