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子外有走来走去脚步声,还有铁门撞开又合上刺耳。
凌焰瞬不瞬地盯着江渝低垂朦胧眉眼,心底里因愤怒和恨意激起桀骜逆鳞被这三两句话来回抚平、摩挲。
江渝见凌焰不吭声
江渝走到凌焰面前蹲下,他看到凌焰手背上伤口,握着凌焰手腕拿到面前看看,伤得还不轻,江渝叹气:“怎不包扎呢?打人不对,伤害自己也是不对。”
凌焰没理他,想要把手抽回去。
江渝沉语气,抬头注视任性凌焰,开口不容拒绝:“要不要包扎。”
凌焰还是不想理他,但是不再想要抽回手,嘴里犟得很:“关你什事?你回去睡觉好,睡到明天十二点都没人管你。你现在管干什?”
经历之前遭强势告白,江渝发现,此刻只要自己略略多想些,其实凌焰心思很好猜。
江渝忽然有些想笑,手扭开门把,拍拍曾芹手背,“没事,看看他”。
屋子里有股隐隐血腥味,江渝刚进去就皱起眉。
凌焰不知道在想什,神情显得有些无动于衷,眉宇依旧锋利如刀,眼神垂落在地上。从衣服凌乱褶皱和沾染血迹,可以察觉此前激烈与凶狠。此时他靠着墙壁纹丝不动,双手搁在身前,肩膀前倾,也不关心进来人是谁,只是听到动静刻眼神骤然狠厉,低低吐出句:“滚开。”
其实走路声音是熟悉。
下秒,凌焰就知道是谁来。
几句就挂电话。
“你怎来?”
曾芹焦头烂额,下秒又想到什,“为凌焰?”
江渝点头,透过左边窗户,他看到坐在屋子里低头不知道在想什凌焰。右边里那位应该就是刚才学生口中“西路学长”。
光线昏暗,他看不清凌焰表情。
“你这个样子,不就是想让管吗。”
江渝默默掐着凌焰手腕穴位,凝神感受心跳,忽然笑觑他。
凌焰抬头望着笑起来江渝,不是很明白。
心跳摸够,江渝低下头细致查看凌焰手腕伤势,嘴角依然挂着淡淡笑意,轻声道:“没不看你比赛。继父给打电话,不好不接。场馆里太闹,接电话听不清。”
江渝声音絮絮,是只有两个人才能听清音量。
他抬头迎着室外透进来微弱光线,凝视着背光朝他走来江渝。
凌焰忽然觉得鼻子有点酸,他生硬撇开脸,想到这人三番五次言行不,其他情绪顾不上,又气又难过下全堵在嗓子口:“不爱看比赛就别看。反正再也不比赛。”
江渝简直哭笑不得。
他真搞不懂凌焰,这个时候该说比赛事情吗?还是该说他缺席事情?
虽然他也挺心虚。
曾芹叹口气,捏着手机发愁道:“他这次闯大祸。都不知道什情况——这孩子太冲动,打架打架,居然打到教练头上!联赛铁定去不成,等陈教练醒来还不知道有什说法呢现在——”
“你别急,问清楚再说。”
江渝走到门口,想要推门进去。
“你还是别进去,让他冷静冷静。刚才队医来他都没让别人碰他,搞不好连你也揍顿。凌焰下手重,你没看见陈教练样子,凌焰就是把他往死里揍。”
曾芹把拉住江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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