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,”钟煦眨眨眼,略带歉疚地看眼他被自己弄皱衣角,“对不起啊,刚才有点激动。”
“这都是小事,”仇野给他拉过被子,盖住那只缠着绷带手,轻叹口气,才道:“只是你还这年轻,有什想不开非要去做傻事呢?”
钟煦微愣,才反应过来,对方这是看他又是火盆又是割腕,以为他z.sha。
“如果有遇到解决不困难,可以和说说看,也许能帮忙。是真心想交你这个朋友。”
仇野脸真诚地看着他,很难不令人动容。
虽说时间未免凑巧,但仇野所阐述理由也能说得通。
而且推算照片张贴时间,仇野正在跟他起吃饭,有充分不在场证明,他不该怀疑他。
从始至终,钟煦就没考虑过对方有帮凶这种可能,因为他自己做坏事绝不可能会想让另个人知道,由己度人,他便理所当然地以为对方也绝对会是单独行动。
——很久以后再回忆起来,钟煦才意识到,这是他步入仇野陷阱所犯个致命错误。
不过他现在身处困局,脑子里乱成团浆糊,考虑不万分周全。
仇野并不介意他骤变态度,耐心地讲述事情经过。
“原本想问你周末参展有没有准备礼服,没想到给你打很多电话都无人接听,有点放心不下,就来学校看看。结果你宿舍反锁,怎敲门也不应,但你手机又在里面,时情急就把门踹开。”
他脸上露出几分恰到好处庆幸。
“还好来得及时,不然后果就严重。”
钟煦半信半疑地看着他:“你怎知道住在哪间宿舍?”
过会儿,钟煦才意识到他这是在医院里。
他挣扎着想坐起来,仇野按住他肩膀,不让他乱动。
“先叫医生来给你做个检查。”
“别走……”钟煦拽住仇野衣角,嗓子被车碾过似,破碎而沙哑,“怎?”
他最后记忆,停留在焚烧照片时刻。
钟煦心底淌过阵暖流,哑声道:“谢
倒是冷静下来后,想起他先前忽略个细节——他更换新号码后,除仇野,就只把新号群发给原本存在手机里联系人。
匿名者再神通广大,也不可能立刻知道这个消息,除非他本就在这数十人之中。
“钟煦?钟煦?”
仇野见他眼神变得空泛失焦,便拿手在他眼前晃晃,让他回神。
“你怎?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”
仇野似乎不太理解钟煦为什要有此问,但还是给出解释:“问下你导师和楼下宿管就知道呀,怎?”
钟煦摇摇头,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。
仇野就脸坦然地任他打量。
高挺眉骨下,那双深邃迷人眼里,装满关心极其真诚,看不出丝毫伪装痕迹。
钟煦有点动摇。
但他不确定是否彻底焚毁干净,因而内心十分惶恐。
“你晕倒,”仇野安慰地拍拍他手,“医生说你血糖很低,有点营养不良,没什太大问题,但还是得需要他再来检查下。”
钟煦根本不关心这个:“谁把送来医院?有谁进宿舍?”
“是。”仇野说。
钟煦浑身僵,立刻撤手,黑白分明眼底尽是怀疑与戒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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