仇野拦腰将人抱住,刚打好石膏胳膊又是阵钝痛。但他顾不上,护着快要失控钟煦往外走去。然而李秀兰不依不饶,抓住钟煦裤腿,非要他给个说法,赔钱偿命。
仇野抓住重点,原来是要
他语速越来越快,情绪也越来越激动,到后面,仇野都有点听不懂他在说什。
“你慢慢讲,别急……”
话音未落,酒店走廊上就传来阵杂乱叫骂声,钟煦又听到那个尖利嗓音像在叫狗样叫他那个遗弃很久贱名,脸上血色霎时褪个干干净净。
蒋文安从外间走来,说:“找钟煦,保安没拦住。”
仇野看眼钟煦,他紧紧抓着自己衣角,浑身都在打颤,心里时竟有些不忍:“想办法把他们弄走,不行报警。”
别说教育,就连普通对话交流,都是说两句就走神。
仇野是真生气。他不太客气地捏住钟煦下巴,强迫他对上自己目光:“怎直心不在焉?刚才问你为什不躲,没听见?”
“……啊,”钟煦受惊似眨眨眼,急切道,“你先松手,你还有伤呢!”
“不放,你先告诉现在想什呢。”仇野突然变得强势起来,令钟煦感到有几分陌生。
但他现在心思很乱,根本顾不上计较这些细节。
有所松动。
等钟煦去帮忙拿敷料时,蒋文安终于克制不住情绪,沉声说:“您这次受伤,点都不值得,他根本不配。”
仇野轻描淡写地看过去,从这个角度,只能看到男人紧绷下颌线。
他轻笑:“他不配,你配吗?”
蒋文安身形微晃,头垂得更低。
蒋文安也看眼钟煦,掏出手机准备报警时,谁知外间大门竟“砰”声被撞开。
李秀兰和个高大瘦削男人骂骂咧咧地闯进来,眼锁定钟煦,就要冲过来揍人。
蒋文安白天憋肚子火,女人不好打,那对男人他就不客气。脚直踹在那人胸口,让他当场倒地,起不来身。
李秀兰尖叫声,抱着痛苦蜷缩成团丈夫,指着钟煦道:“杀人啦!你个没良心畜生,到处勾引人贱货!弟弟就差点被你掐死,你今天又想搞死们呀!杀人啦!救命啊——!”
“你别他妈乱说!”钟煦抄起个花瓶,就要朝她砸去。
见实在回避不开,他急红眼圈儿,过许久才豁出去似,看进仇野眼中:“白天事,你没什想问吗?”
仇野说:“不是直在问吗?”
钟煦摇头道:“是说,你不好奇和那女人关系吗?”
仇野松开手,静静等他开口。
钟煦犹豫再三,交代道:“那是养母,叫李秀兰。们……关系很不好,很早之前就断绝来往,也不知道今天怎会那赶巧碰到起,真不想再见到她不想再见他们任何个人……”
仇野后仰脑袋靠在椅背上,闭上眼:“以后不该说话,憋着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蒋文安静默片刻,又请示道:“那打人……”
“不急。”
仇野想先教育下钟煦再说。今天他反应真得令人非常不满意,站在那乖乖地任人打骂,跟个傻子样,也不知道先前骂人摔东西那股狠劲跑哪里去。
但钟煦整天都失魂落魄,始终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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