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客气，你没事就好，”仇野将那部手机交到他手中，“以后出门记得带手机，联系不上你，会让人担心
。”
钟煦点点头，犹豫再三，还是说：“关于李秀兰说那些……你没什
想问吗？”
“他
在得救那
秒，钟煦突然笑
下。
不知为何，仇野也回给他个笑容。
现场交给蒋文安处理，仇野背着钟煦往停车地方走，钟飞还在身后歇斯底里地骂个不停，两人都像没听见样。
钟煦伏在男人宽阔背上，又笑两下，仇野把他往上颠颠，问道：“还笑，被烟呛傻？”
“……没有。”
院子里堆放着许多易燃塑料和木材，只需要几个火星子，就能燃烧起来。再加上有夜风助长火势，凶猛火舌很快越过低矮院墙，烧到外面。
钟煦胸口剧烈起伏着，熊熊火光将他脸颊映得通红。
他深深沉浸在自己情绪中，没有注意到钟飞已悄悄绕至他身后，向他伸出罪恶双手。
股突如其来蛮力将他推向火海，钟煦乍然惊醒，踉跄着向前摔去时，惊愕地回头看眼。
不过短短秒钟时间，按理说应该看不清什，但他捕捉到钟飞眼中充斥狰狞恨意。
天彻底黑。
深沉夜色浓缩成滩化不开墨，铺陈在眸底，完美掩盖住那里涌动疯狂。
“不敢？”
钟飞发出声轻嗤，探手要把打火机拿回来，就听“叮”声轻响，簇跳动火苗倏然照亮钟煦那双漂亮而阴鸷眼。
少年平淡无波脸瞬间兴奋起来，在火光映衬下，显出几分诡异。
钟煦也说不上自己为什要笑，他只是莫名感到轻松而已。
他收敛笑声，将头悄悄埋进仇野后颈中，小心翼翼地深吸口气，没有让对方察觉。
回到酒店后，他先去洗个澡，怕仇野等太久，他连头发都没有吹干，就披着浴袍出来。
仇野笑着将条毛巾搭在他还在滴水脑袋上：“这急做什？小心感冒。”
钟煦垂眼看下他打着石膏左臂，低声说：“今天事，谢谢你。”说着，他抬头冲仇野咧出个笑，好像自从他们认识以来，他就直在对仇野说“谢谢”。
“你知道吗？这几年
直在做噩梦，梦里不是你在杀，就是在杀你。”
钟飞脸上浮现出丝扭曲笑，他死死拽着钟煦头发，把人往火场那边拖。
“不如今天咱俩就起下地狱吧，反正像咱们这种人，活着就是恶心别人、恶心自己！”
钟煦吃痛地叫出声，双眼沁出生理性泪水。
视线变得模糊之际，他看到仇野向他飞奔而来，像很多英雄电影里拍那样，脚将钟飞踹开，把他解救出来。
他怂恿道：“别磨蹭，这可是你最擅长事。”
钟煦绷紧下颌，拿着打火机手在微微颤抖。
“当初连夜搬来这个鸟不拉屎地方，他们可没少骂你，”钟飞附在他耳边，“说什遇见你简直倒八辈子大霉，你就是灾星、累赘，天生贱骨头……”
各种污言秽语，直接戳中钟煦心底最难堪伤疤。想到李秀兰带着钟大志跑去仇野面前大闹情景，钟煦情绪越发激动。
他低吼着让钟飞闭嘴，随即扬手，将点燃打火机丢进小院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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